动嘴和动脑正是小桂生的长处,结果可想而之。
久而久之,姚少年一帮见了小桂生就绕道行。大人们依然在那儿,隔三岔五的“雅斗”着,可二派少年却自动偃旗息鼓,化干戈为玉帛,作了鸟兽散。
要说小桂生不高兴是假,
小桂生那个得意呵,走路一身轻,梦中也在笑笑,自不待言。
要知道,这可是她自出生以来,最引为高兴和自豪的事儿。古人云,人生中最重要最关键的就那几步!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正确指导和教诲,我们就再也看不到以后在上海滩,纵横驰骋,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白相人嫂嫂了。
可是,历史没有假设。
因为,历史没有理智和感情!
话说,自从小桂生一举成名,枫桥乡自此成了土著居民少年帮的天地。可怜一帮大人的老少爷儿和老娘儿们,还在那里遵循着千百年留下的习俗,时不时牛皮哄哄的“雅斗”着,刷新着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少年辈,
却开始了史诗性的颠覆。
从此中尝到巨大甜头的小桂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和成就感,越来越胆大包天,敢作敢为了。据乡史记载,那时的枫桥乡,俨然成了小桂生的天下。11、2岁的乡村小姑娘,被一大帮子小小少年少女们簇拥着,玩耍,逛街,游戏和欺生……
与枫桥乡的开放容纳相对立,枫桥乡的另一面则是排外欺生。
那个清未民初的中国,正在剧痛中激烈震荡。
1881年2月24日,百年国耻-晚清班府被迫签定不平等条约《中法和约》。1876年即清光绪二年,中国第一所大学未设在了登州(今山东省蓬莱市)。1890年,日本爆发了第一次经济危机;清两广总督张之洞为了抵制洋铁入口,开工兴建汉阳铁厂,至1893年全部竣工,该厂设备先进,拥有十个工厂,三千多工人,所生产的铁除了供应该国外,还出口到美日等国……
而在二百里路之外的上海,
英文报纸《字林西报》,正在报道美国人研制“飞船”的新闻。
外白渡桥凌空飞架,十六里铺码头上,等待过黄浦江的人们排成长队,南京路,外滩,灯红酒绿的十里洋场,初现风采……
可这一切,
暂时还与小桂生挂不上勾,对不上号。
等待她的,是苏洲远郊乡下,千百年遗留下来的——刚“功成名就”的少女生活,当童养媳或者嫁人习俗……
自然,受到排挤和欺生的新外来者也不会逆来顺受,二者之间的斗殴也时常发生。特别是,新外来者对诸如姚父之类老外来者,也加入排外欺生行列,更是愤恨不己,对其反抗的力度就更大更激烈。
结果,就频频出现,
小桂生率领着土著少年帮,驰援姚少年的外来帮。
二帮联手,共同对付新外来少年帮,每每打得对方慌不择路,抱头鼠窜的奇事儿。几十上百个少年少女动辄结帮聚堆,啸扫乡镇,甚至对官府来人也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