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身揣一把镰刀,毅然决然的投身于革命事业。当然他可不是一名简简单单的武夫,义和团运动爆发之后,他便加入了,因为义和团在藤县的主事人十分看好张仁奎,这个主事人在青帮属第二十代“礼”字的辈分,所以收了张仁奎为弟子,排行第二十一代。
但是后来遭到清政府的围剿,
张仁奎随着货船辗转来到了扬州当兵,至此他的命运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后来其顶头上司,被国民党递上来的冒充宝物的箱子炸死之后,整个军队就由张仁奎亲自接管,驻守在江苏南通一带,此时的张仁奎并没有高傲自大,而是聘请了张骞来给自己补习,并且开始接受徒弟。
但是,
因为袁世凯对他始终抱有戒心,令张仁奎无比愤怒。
于是乎,他一气之下辞职回家,安安心心做上了青帮老大。而对于自称“弟子”的黄金荣,张仁奎曾表示过明显的不屑。
张仁奎知道得十分清楚,
这个法租界黄捕头,
虽然一直自以青帮老大的身份自居,也想开设各种香堂招收弟子,但是黄金荣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拜过青帮中的任何一位高辈分的师傅,所以好多人基本上也不会认黄金荣这个青帮弟子。
黄捕头呢,
向张仁奎拜师也是几经回合之后,张仁奎才勉强同意的。(直到1927年,黄金荣从法租界警务处督察长位子上退休时,才托杜月笙出面疏通,迫使青帮耆老张镜湖,接受了他的拜师名帖和二万元敬礼,才正式成为青帮“通”字辈门人。)
现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感谢上天,给自己送来这么个精明能干的夫人,自己长期以来的愿望,就要变成现实,黄捕头是内心激动着呢。“黄帮主!”阿桂又一次叫道:“下面,该你说话了。”
黄捕头惊醒过来,
破天荒放下了平端着二只胳膊,
靠在二只膝盖上,仍习惯性的窸窣窸窣:“笑不动(有意想不到的好事),阿桂办了件大好事,大家跟着干就系。”“跟着干可以,可你得养活大家才行,”
阿桂面无表情,
又左右瞟瞟看。
“要不,大家饿着肚子跟着你干?”雅芳和宝妹明白了阿桂姐的意思,都跟着点头。黄捕头呆呆,一时无语。阿桂这才点穿:“明白了吧,黄帮主,香堂不是那么好开的。世道艰难,人心险恶,义气能衣穿,当饭吃?没进项,徒弟们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黄捕头的眼睛翻上了天空,
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喃喃道。
“难怪难怪,我就琢磨系,我黄金荣好歹也是租界巡捕房的督察长,手下好歹也有几十上百个徒弟,咋一出事儿,好容易才来了他娘的二十几个,还吊儿郎当,心不在焉,像饿浮尸系。”
三个女人都笑了。
气氛又变得轻松。
“所以呀,你得利用你现在的有利身份,让大家多多找钱。”阿桂正色的说:“有了钱,再加上你的名,我们才可以开香堂,开赌场烟馆和烟花间,日常就选手下能干的徒弟们去经营折腾,日积月累,滚雪球一样,你说说,上海滩有多大?”
大家心领神会,
都钦佩的望着阿桂姐。
黄捕头忽然问:“阿桂,到底是开香堂在前,还是找钱在前?”“齐头并进”“说到钱,我的你的可都在你手里,”黄捕头眨巴着眼睛:“我看,也有大几万吧,还不够系?”
“黄帮主,你可真谦虚。”
阿桂连连冷笑笑。
“大几万仅供你玩玩女人,要成大事儿,大几十万都不行,越多越好,这就是所谓的人多势众,财势压人。想想那个王三大头目,这就是这次,我们为什么栽在了他手上的原因。当了好几年的督察长,么三喝六,威风凛凛,怎么连这个简单理儿都不懂?二个字,土鳖,土鳖与枭雄的区别,就在这里。”
“王三?”
黄捕头目露凶光,抹抹自己嘴唇。
“猪头三,港币样子,”“奥斯两百开(暂停),”阿桂喝到:“雅芳,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