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野外一直下雨。
港城近海,空气湿润。
为了保护遗迹,有学者建议将探索的时间延期。
“如果因为急于开工造成文物损毁,那就得不偿失了。”
七星认同了这条建议,所以直到现在,一直没有接受委托的我尚且悠闲地转来转去。
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有条无人认领的狗。不咬人,千岩军也没有驱逐它的意思。
我偶尔会带一些食物给它,一来二去,它也认得我了。
但它从未离开那处,更多时候静静趴在一旁草丛观察着行人。
或许它也有什么烦恼。
最近,我常常带着钓竿在南码头垂钓。
新认识的钓友是个胡须尽白的中年人,看上去身体硬朗,言谈风趣,最重要的,他的技术比我这个半吊子好的多。
我们距离不远,成果却天差之别。
“等等,我说你怎么半天没动静,这是个死窝,换个地方。”
他走到我身旁蹲下,传授自己的心得。钓友叫天叔,一开始,是我主动请他教我。
“这钓鱼啊,急不得,要比鱼更能沉得住气……”
我开始走神,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岛屿头晕目眩。大概是水面波光晃眼,回神时钓竿微微一颤,钓友提醒我快收。
虽然鱼不大,但我觉得他挺开心的,满眼都是孺子可教。
事实上,我仍然听不懂那些钓鱼爱好者间的术语,对于垂钓也兴趣了了。
只是过于无聊无事可做。
如果不去冒险家协会,我在路上碰到旅行者的可能为零。总务司延迟开发的通知下来后,我已经半个月没见过她了。
那些委托终究要有人做,不是我就是别人。我挺感激她一直以来的负重前行。
准备离开前,天叔将篓里的鱼放回大半,又给了我点儿,只带了两条回家。
坐在岸边,迎面海风带着海水的咸涩,天叔坐在我身旁,不经意问起我最近在做什么。
“不清楚。”这个回答相当迷惑。
“嗯?”
我说:“协会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去接几个委托。但这段时间不准备工作。”
我抬望向天空,觉得它比我茫然多了:“听说天衡山势陡峭,我想看看。”
他审视的目光掩饰的很好,听我说完,略带感慨的叹息一声:“年轻人,还是要多努力上进。”
天叔走后,我又在原地坐了会儿。最后付钱将鱼都拜托码头的鱼贩处理。
邻居看到我提的鱼回来,想和我换上一条,我将鱼送给他,并说自己吃不完,浪费可惜。
院中火堆拢起,架子也搭好了,他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