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岳轩来到苏文谦身边,还未说话,就被苏文谦打断了,“先别问太多。”
苏岳轩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反对,“是,爹。”
来到张荣严马车前,苏文谦顾忌着他的面子,“张大人,贤侄情况很严重,恐怕你得亲自去看看,圣上哪儿我替你告假,你尽管带他去看大夫,没事的,想必圣上能体谅!
“本官多谢苏大人了。”张荣严压着颤抖的声音。
“不谢。”苏文谦看着随从,“贤侄乘坐的是我儿的马车,你跟上即可。”
“是,苏大人。”随从恭敬的应了一声,驾着马车,载着瘫软身体的张荣严离开了。
张家人都离开后,看张家好戏的人,不少官员对苏文谦有所改观,微笑着同他打了招呼,便也都上了马车,或放下马车帘子离开了。
苏文谦也上了马车,看了一眼苏岳轩,“你也上来,走路走到什么时候?”
“是,爹。”苏岳轩应了一声,笑着上了马车。
这是距离上次之后,爹爹第一次对自己露出好脸色,他开心极了。
苏文谦严肃的看着他,“稳重点。”
“是,爹。”苏岳轩立刻敛去脸上笑容,端正的坐着,像一个好学生,苏文谦没再说话,只是越发用力握着手里白色纸团,闻着马车里熟悉的味道,神色复杂闭上了眼。
不提苏大人上朝之事,以及为张文华,张荣严告假之事。
且说苏岳宁,放了大老鼠后,全程看到了苏文谦一举一动,包括他捡起地上纸团的行为。
她翻身躺在脏兮兮的房梁上,心里复杂难言,直到这条官道人都走光了,她才一路失魂落魄回了苏府。
一路回到朝晖院,又去看了一眼秋雯,见她面色红润没什么大碍,她就让杨嬷嬷给她烧热水。
洗了澡,吃了饭,苏岳宁躺在床上,玩着自己头发,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正午苏家女人来她院子里做针线活她都没发现。
醒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着地上那堆,早晨躺在房梁上弄脏的衣裳,还是洗干净吧。
她想着,抱着衣裳就了出门,结果……遇上了满脸怒火进院子的苏大人。
苏大人酝酿了一整天的怒火,在看到苏岳宁抱着脏衣裳的那一刻,此刻终于压抑不住,爆发了!
他将袖子里三小张皱巴巴的白色纸扔在地上,看着苏岳宁就发了大火。
“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如若当时刑部的人,或者大理寺的人在,他们抓到老鼠,找到纸团,查找纸张来源于那个府邸!再找大夫查药粉的味道!不出三日就会查到你头上,你还以为你的计划不蠢?!”
苏文谦头剧烈的痛,他伸手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这个小女儿气死!
看着他苦恼,满脸怒火的样子,苏岳宁突然委屈了,“我也想聪明点啊,我哪儿知道这么容易就会被查出来?”
苏文谦:……
后面的苏岳轩不得不提醒苏岳宁,“父亲的意思是,让你不要干坏事,而不是要你更聪明的去干坏事!”
苏岳宁瘪瘪嘴,不想说了。
苏文谦气得双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你真是,真是……”他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口都疼了,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