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一个人才正是京中不少权贵抢着巴结的人。
太凤君的姑表亲,虽说现在才是区区五品官员,但到底有太凤君关照着,官途定然平步青云,上升亦是指日可待。
毕竟太凤君能把从七品提为正五品,朝堂上如此荒唐行事,往后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沈枫眠也换了张好看的面皮,正是苏玉燕的正夫。
白术给二人做了这两张脸皮,便是方便二人在江南还能顺利些。
“陛下这张面皮倒是顺眼多了。”沈枫眠随口道。
许意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夫郎总是不肯唤朕妻主,叫人听去了可如何是好?”
闻言,沈枫眠耳尖微红。
许意安对他说话的语气向来都是柔柔的,总是不经意间带了些宠溺的意味,实在是叫他难以招架。
霖王近些时日便在江南,许意安儿时与她关系向来不错,那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
得知她要带沈枫眠下江南,霖王早早就安排好了人接应,只道是京城新升的权贵。
届时她只要扮做苏玉燕的样子便可。
苏玉燕她还是见过的,自幼便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最易被人激怒,活脱脱是个心无城府的直肠子。
叫她装作苏玉燕毫无问题,只要不是京城贵眷,一般是看不出端倪的。
收起铜镜,她回头就对上沈枫眠那双眼睛。
许意安轻笑道:“为妻还是觉着夫郎原本的模样好看,苏玉燕正夫的长相与你差远了。”
对于她这句话,沈枫眠并不搭腔,只默默的别过了头。
许意安如此会伪装之人,心机才是最深沉最可怖的。
藏拙十多年的人,又能是什么善类?
*
此番许意安将路线定为偏僻的小路,可终究还是自讨苦吃了。
小路虽是快了些,不易被人发觉生疑,但却是极抖的。
马车在小路上颠簸,偶遇存水的大坑避之不及,人都是能被颠起来的。
沈枫眠紧紧抓着马车边的窗棂,稳着形不让自己颠簸出去。
许意安亦是好不到哪里去,随着颠簸东倒西歪,好一阵路才平缓了下来。
“……下次还是让臣侍选路吧。”沈枫眠苍白的手背一条蜿蜒的青筋凸起,昭示着主任如今身心俱疲。
许意安自知理亏,刚欲安慰,马车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