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涤飞说康剑太复杂,她不能嫁。
人人都象预言家,一点点地成了真,这是宿命?
不会还有其他的隐情?
白雁拍打着头,头象要裂了一般。
有人下楼,她窘迫地想站起,腿偏偏这时麻了,她难堪地看着一双长腿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个帅哥,却不能疗伤。
她祈祷上帝,在被西伯里亚寒流冻僵之前,让她的腿恢复知觉吧!
“你在这干吗?”冷锋眉头打成个结,冷冷地看着她。
自从交战之后,两个人虽然有过多次合作,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两人之间连一个对视的眼神都没有。
“我……看星星。”白雁恼恨地掐着腿。
“哦,那再往上二层,那里离天空比较近。”
她和他没有共同语言,腿有了知觉。她起身,越过他,到真的往顶楼走去。
也许现在吹吹风是个不错的主意。
顶楼就在手术室的上层,夏天时,通往楼顶的小门都是开着的。顶楼上的风向来很大,没了阳光的加温,风显得很凉。
什么味?白雁嗅了嗅鼻子,她是不是饿坏了,产生错觉,夜风送来了一股泡面的香气。
疯啦,接着,她还听到了吞咽面条的声音。
她回过头,冷锋就坐在小门边,手里捧着个泡面桶。
她眨眨眼,呆呆地。
不会吧!这… …也太充满人间烟火味了,和高雅的吸血鬼形像不符合。
“你……没吃晚饭?”冷锋抬起头,不悦地挑了下眉。
白雁脸一红,忙扭过头, “我……不饿。”面一说完,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这不是等于坦白自己没吃晚饭吗?
“我办公室里还有几桶,你要是想吃,自己下去拿。”
“不了。你晚饭就这样简单?”她没话找话。
“我想复杂,医院餐厅关门了,我一会还得做个加急手术。”
白雁愣了一下,她只看到他趾高气昂的一面,没想过他其实也很辛苦。
他没有家人吗?
这个问题,她没问,毕竟两个人不算熟。
她继续吹风,他继续吃面。
“阿嚏!”她突然打了个喷嚏。
“别逞能了,回家去吧!”冷锋吃完了泡面,站起身来。 “医院给职工看病,可没什么优惠的。”
她微微一笑,乖乖地下了楼,冷锋跟在她后面。
到了楼下,他去手术室,她回家,礼貌而又别扭地道别。
家?她是飘荡的游魂,还是要回家的。
客厅里留了一盏小壁灯,书房的门开着。她动作明明很轻,康剑从书房里窜了出来。
“白雁……”
她摆摆手, “别靠近我,我好象要感冒了。我先去冲个澡。”
康剑僵在楼梯上。
她拿了睡衣,冲了一个热水澡,感觉头不那么胀了,剐进卧房,康剑夹着个枕头站在门外。
“你干吗?”她给他吓住了。
“白雁,我们谈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