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用一只手别扭地挑着滚烫的年糕塞进嘴巴里,咝咝地直抽气,““不急,这抢劫犯的事一出,我那小区加强了保安力量,以后不可能再出事的。你其实没……”
冷锋瞪了她一眼,打断了她,“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再讨论吗?”
白雁噤声,埋头吃菜。
““吃完,我送你回去午睡,我继续出去找。。”冷锋把她空了一个角的碗再次填满了菜,白雁瞅着他体贴入微的动作,心里翻江倒海,起伏个不停。小的时候,在雨中走路,总爱挑着积水多的洼处走,不然就爱挑窄窄的路芽子,象走钢丝似的,时不时滑一下,啪地摔倒在地,爬起来,继续走。
人大了,其实也是这样,明明眼前有宽敞大路,却挑崎岖泥泞的小道行。
人生不曲折,还叫人生吗?
可是,谁是宽敞大路?谁是崎岖小道?
白雁喝了一口汤,辣得直吐舌头,眼泪都下来了。
冷锋看着她那样,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笑笑。
两人吃完回公寓,刚走到楼梯,就看到柳晶提着个行李箱,像个流浪儿似的蹲在大门处,两眼怅然失措。
一听见脚步声,柳晶缓缓抬起头,“雁……”她像看到个救星似的,上前抱住白雁,“求求你,收留我两天,好不好?”
白雁洞察分明地斜睨着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了?”
柳晶吓的花颜失色,忙捂住白雁的嘴,对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冷锋呵呵一笑,“冷医生,雁她胡说八道,你别当真。呃,雁,你的手怎么了?”柳晶低头,这才发现白雁包在纱布里的手。
白雁心里面因为柳晶的出现,悄悄松了口气,她不方便开门,把钥匙递给了冷锋。
冷锋开了门,看着柳晶提着行李进来,一叹,好了,他不必着急去寻房子了。
“我的妈妈呀,这是真的。”。白雁说得很轻描淡写,柳晶还是吓得不轻,然后,她一拍胸膛,““雁,那从今天起,我就搬过来保护你。”。
“到底谁保护谁哦?”。白雁取笑道。
柳晶脸一红,低下眼帘,朝白雁递了个哀求的眼神,白雁笑笑,不再说下去。
有了柳晶在,冷锋没什么事做,也插不上话。““白雁,我去医院给你办个请假手续,你昨晚没什么睡,睡会吧!柳护士,白雁手不能碰水,也不方便,一些事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不麻烦,我和你家白雁谁跟谁呀!”。柳晶暧昧地对着两人挤挤眼。
冷锋俊脸抽搐了下,但没生气,表情很愉悦,白雁落落大方地笑着,只当听了个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笑话。
冷锋走后,柳晶真的很体贴地帮白雁洗脸,脱衣、辅被,并陪着一同钻进了被窝。
““离我远点,一身的酒气。”白雁笑着推了她一把。
““雁,老实交待,你从什么时候起,和冷医生到了这种出双入对的地步。,”柳晶呵了呵手,咯吱着白雁。
白雁笑得软成了一团泥,直求饶,““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和冷医生行得正,坐得稳,你呢?”
柳晶笑意一僵,收回手,垫在枕头下面,对着天花板直发愣,许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声,““雁,你说我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都饥不择食了。”
““真的把人家简秘书给强暴了?”白雁很八卦很兴奋地瞪大了眼。
柳晶白了她一下,侧过身,两人脸对脸,“没成功,但也差不多少了。”
柳晶记得在酒楼,自己和简单要了两瓶酒,然后你一杯我一杯,象比赛似的灌下去,肚子里象塞进了一团火,烫得浑身上下都如烤炉般。
简单提议说出去吹下风,她点头,觉得眼前的人、桌椅,所有的一切都上下颠倒,左右摇晃着,她一个趔趄,向前栽去。
“小心……点……”简单像个红脸关公,对着她直乐,“现在承认了吧,我……酒量比你大多了。”
柳晶摆手,“吹牛,咱们……继续再喝。”
简单还算好,记得买单,两个人扶着出了酒楼,风一吹,酒劲往上涌,柳晶深一脚浅一脚,最后的印象是简单拉着她上了辆车,司机问去哪,她嘟哝着说了个地址,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雁,我睡得正香,突然听到手机在响,我闭着眼睛去摸手机,突然摸到了一条手臂。我睁开眼,看到自己和简单搂得紧紧的,我的腿还翘在他的腿上,我……还感觉到了男人清晨习惯性的勃起。我吓得惊跳起来,他也跟着惊跳起来,抱着头,象看着鬼似的看着我,接着,慌乱地就夺门而去了。我花了二个小时,才清醒过来。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俩身上的衣服都很整齐,床上也没奇怪的斑点,这说明我们是喝醉酒、上错床,纯睡觉而已。”。
“那你干吗心虚地逃到我这儿?”。白雁问。
柳晶脸苦成了一团,““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去多想这件事,这就是个意外。我刚把屋子收拾好,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我从猫眼里一看,是简单。我吓得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他说他知道我在屋里,想和我谈谈。我哪有脸和他谈,我想一定是我被李泽昊刺激到崩溃,潜意识里想以牙还牙,于是,我……强了人家纯洁的简秘书,不过,没成功。后来,他手机响了,他说他先去办公室写个材料,再给我电话。我敢再呆那屋吗?”。
白雁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柳晶,简单现在也失恋了,你们就凑一堆吧!你不是一直说大冬天的有个男人,既能享性福,又能取暖,这送上门来的,你就收了吧!”
柳晶拧了下白雁的脸腮,恶狠狠地说道:“我是想嫁人,最好嫁个比李泽昊好许多的男人,可是简单不是我要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