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狠狠的咽了下口水,手掌一寸寸的抚过她的肌肤。所过之处,那饥渴已久的身体更是不安的扭动起来,一双修长的**将他紧紧绞住,阵阵喘息,夹着偶尔一两声低低的呻吟,让人欲火焚身,难以自禁。萧然粗暴的将她掀翻在榻上,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猛的压了上去。身下,响起一连串蚀骨**的叫声……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良久方息。天已经黑了,宫里照规矩,***是要长明的,所以安德海轻手轻脚的进来,头也不敢抬,点起蜡烛便退了出去。
此时的慈禧已经是浑身发软,香汗淋漓,头枕着萧然胸口,伸手玩弄着他那已经疲软的小兄弟。萧然忽然捂着嘴扑哧扑哧的乐个不停。
“喂,你,你笑什么?”饶是慈禧够淫荡,此刻也不禁羞的脖子都红了,娇嗔不依的道。
“没事,没事。你继续。”萧然拼命的忍住笑,心说回头老子跟人吹牛,要说上了慈禧老佛爷,估摸着衙门一定要来收税的。要是再说这娘们儿曾经替我吹箫,丫还不彻底疯掉?
“臭小三子!再笑话人家,看以后还理你不理!”说这话的时候,慈禧的声音毫没有那种刻意的矫揉造作,倒象是一个爱河中的少女,在跟她的心上人撒娇一样,令萧然有种莫名的心动。这个时候,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没有权势,没有尊贵,没有野心,只是一个普通的激情过后的女人,萧然惊讶的发现,这一刻的她,展露出来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美。
“主子……”
“别,”慈禧手轻轻的掩在他的嘴上,“叫我兰儿。”
“兰儿……”
“恩……”
这便是历史上那个野心勃勃、专横跋扈、心狠手辣、荒淫无度的女人么?这就是那个把偌大个中国祸害到几乎被列强瓜分了的慈禧老佛爷么?萧然轻轻抚摸着怀里这个温柔的象一只小猫的叶赫那拉兰儿,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心中感慨万千。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历史的走向,谁能想象的到,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竟然险些将五千年历史的泱泱中华,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
“小三子?”
“恩?”
兰儿扳着他的肩膀,稍稍往上爬了一点,很舒服的蜷在他的臂弯里。伸手解开他脖子上的绷带,轻轻的摩挲着他已经明显突出一些的喉结。
“你知道么?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跟别的奴才不一样。”
“为什么?”
“也许,是眼神吧。你的眼睛里,有一种别人没有的东西,每次看到的时候,就会让我想起从前的自己。”
“从前的……你?”
“是的,镜子里的我。”兰儿轻轻的笑了,笑容里,似乎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回过身,从枕头下边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大概是由于年代已久,有些斑剥陆离了,萧然接在手中照了照,这面镜子质量实在是不怎么样,照出的人脸都是扭曲的,而且黯淡模糊。
“很破,很不像样子,是么?可是你知道么,便是这么一面破旧不堪的镜子,是我进宫以后一直用的。一直用了三年,那段时间,它大概是我身边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兰儿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第九十四章 兰儿的故事
我的父亲,是安徽合肥的一个候补道员,名叫叶赫那补道官职低微,官俸无以维持开销,所以我们一家,穷困潦倒,生活极其据。平日里我娘便带着我跟妹妹揽一点活计,替人家缝缝补补,以补贴家用。
“十五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了,对我们这个家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母亲为了能够扶柩回京,带着我们姐妹两个,几乎求遍了父亲生前所有的朋友,就象叫花子一样,四处借债,受尽人家的白眼。人生就是这样,人走茶凉,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时候,父亲从前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们,见了我们都唯恐避之不及,为了能借到哪怕是一分银子,我们娘儿们都要低声下气。有好多次,娘甚至带着我们给人家下跪,但是遭到的,却只有冷嘲热讽,还有骨子里流露出的鄙夷、不屑。甚至,还有……欺凌和羞辱!
“后来,我们终于凑到了一笔微薄的路费。一路上的艰辛,自然就不必说了。走到新江的时候,这一点微薄的盘缠也已经用尽了。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江面上正刮着大风,年幼的弟弟在娘亲的怀里,饿得哇哇大哭。那时,我对自己说,这辈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有钱,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们的人,让那些曾经欺负我们地人。都跪在我的脚下,祈求我的宽恕和怜悯!”
兰儿说到这里,微微的停顿了一会。美丽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溶化一样。她从前地经历,萧然还是第一次听说,着实让他感到意外。原来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慈禧太后。竟然有着这样曲折的身世。
“就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幸好父亲在天有灵,让我们遇到了一位大贵人,便是新江知县吴棠。他派人送来了三百两银子,靠着这笔钱,我们娘儿们才算磕磕绊绊的回到北京城。
“安葬了父亲,我们用剩下的一点银子,好歹在芳嘉园胡同安了家。那里离朝阳门很近。住的基本上都是穷苦的人家。我们开了一家小杂货铺,做点儿小本生意,勉强维持生活。咸丰二年,正赶上大行皇帝大婚,挑选秀女,入宫备使。我想去报名应征,我娘劝我说,当了秀女也不一定被皇上看中,有地秀女、才人一辈子也没挨上皇帝的边,孤独一生很可怜。
“我从小都很听娘的话。唯有那一次,我没有听。我是个女孩儿,不可能象男人那样建功立业,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就只有这一条路。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报了名。这样做不单是为了我自己。还有我的弟弟妹妹,我娘。我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我的家人过上好日子,从此不必受穷。幸运的是,我竟真的被选上了!
“然而就象娘说地那样,不幸真的降临到了我的身上。入宫三年,皇上都不曾召幸我。我只能以秀女的身份。在坤宁宫那间低矮潮湿的西厢房里,度过了整整三年!
“我家里穷,没有银子可以巴结皇上身边得宠的太监,所以。始终也没能等到皇上地垂青。跟我同一批进宫的丽妃,嫔,婉嫔,寿贵人,荣贵人……她们都或多或少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唯独我,万岁爷他……甚至连正眼儿都没瞧过我一眼……
“后宫里面就是这样。如果你得了势,有皇上宠着,就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所有人都会去巴结你,就算是让他们把心都掏给了你,也会毫不犹豫。但是如果你没有得势,连宫女和太监都敢欺负你,呵斥你。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家伙,都恨不能落井下石,象痛打落水狗一样的对你。三年的时间,我几乎整天的待在那间阴暗的小厢房里,没有人理,没有人问,就连想说说话,也只能对着镜子跟自个儿说。
“冬天地时候,屋子里特别的冷。我自小生长在江南,过不惯北方这么冷的天气,别的妃嫔屋里头,都有太监宫女巴巴地送去炭盆,烧得暖洋洋的。而我,每次只能分到四两炭渣子,烧不到半个时辰就没了。桌子上的茶水,永远都冻着冰坨,想喝口热水都要到宫女那里陪笑脸,说小话。窗纸破了,呼呼的望里边儿钻风,让宫女太监来拾掇,他们却不理不睬。没有办法,我只能用仅有的一床被子掩住窗户,而寒冷刺骨的冬夜,我就一个人抱着肩膀儿,哆嗦着坐在床上硬挨……
“那一回我染了风寒,病的很重,在床上躺了八天。整整八天,昏昏沉沉的发着烧,却没有人理我照顾我,甚至连饭食都不按时送来。太医院的太医们,连
不得给我用好的,一碗汤药,大半碗都是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