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破坏交通,不管是公路还是铁路,能够拆的一定拆掉,不能拆就直接炸毁。稍微麻烦的是桥梁,联盟的部队对于桥梁的防守一向严密,不只是大桥两头驻扎护卫队,甚至连每个桥墩下都有卫兵把守。
这是几年来无数教训积累出来的经验。
其次就是摧毁联盟的仓库,这比较麻烦。
S自从弗兰萨帝国全力备战以来,他们把所有仓库全都改造,现在再也没有暴卯露出地面的仓库,大部分仓库全都半埋在地下,出入口要不是升降梯,要不就是长长的斜坡,而且必然森严防御,想像以前轻易攻破已经不可能了。
这招倒是让联盟和同盟其他国家大开眼界。这一年来各国都按同样办法改造仓库,改造的同时也在研究破解这招的办法。
最后的结论是,这种结构的仓库只有用强力爆炸装置强行爆破。不过在没有内部结构图时只能碰运气,万一炸到弱点自然一帆风顺,运气不好就没辙了。
爆炸、爆炸、再爆炸,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撕破新年夜晚的寂静。
短短一刻钟里,联盟后方发生数百起爆炸事件,交通一下子彻底瘫痪,四处响起的警报声几乎连成一片。
即便远在万里之外的索贝也得到消息:同盟的进攻开始了。同盟出手的方式完全在他们预料之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破坏交通已经成了进攻开始的标志;不只是同盟这么做,联盟也是一样。
在索贝郊外的那座山谷之中,乔治五世穿着军装坐在大厅里。今天晚上他根本没睡觉,虽然名义上是守岁,实际上参谋总部早已做出判断,同盟可能会在今天发起攻击。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试探性攻击,但也不排除全面进攻的可能,所以从入夜开始,他的心就一直提着。
此刻大厅里气氛异常紧张,能够与之相比的只有当初西线遭到突袭、联盟百万大军被困罗索托的那一次。
和上次一样,乔治五世冷着脸坐在座位上,联络官川流不息,时不时拿来一份前线的报告。所有报告都非常琐碎,全是没有经过分析和整理的原文。这是乔治五世的命令,事无钜细他都要知道。
之前西线遭到突袭那一次已经证明这种方式的可行性,虽然这位陛下听到的全是坏消息,至少他清楚知道局势恶化到什么程度,不再像以前两眼一抹黑,只能从粉饰过的报告试图找寻真相。
和上次一样,这次也是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连内容都差不多:某某公路的某段到某段被炸毁,某号桥梁被摧毁,某座城市遭到突袭……
一年多来乔治五世对此已经有免疫力,再也不会显现愤怒和慌张,他冷冰冰地看着前面的地图。
几个高级参谋正往地图上插标签,每发现一支同盟的军队就插上一个黄色标记,哪里发生战斗就插上一个红色标记。
乔治五世的眼皮微微跳动,他看到地图上红红黄黄的标记星星点点,数量越来越多。
在这种无比压抑的气氛中,时间似乎过得异常缓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参谋总长海因茨突然开门走进,他那光亮的光头一出现,顿时吸引众人目光。
“你怎么过来了?”
乔治五世冷着脸问,在他看来,此刻海因茨应该在参谋总部指挥作战。
“参谋总部帮不了什么忙,现在只能看前线的表现。”
海因茨并没在意陛下的不满,他一直认为参谋总部的职责是制订进攻计划,具体指挥应该交给指挥官负责。
“你给我带来什么坏消息?”
乔治五世没奢望能够听到好消息。
“同盟的那套指挥系统比我们原本预料的还要可怕。”
海因茨走到乔治五世的身边说。
“为什么这样说?”
皇帝陛下顿时坐直身体。
“我刚刚得到战损统计,两个小时我们已经损失一千两百名骑士和近两万士兵,而同盟的损失不会超过两百。”
海因茨看着皇帝的脸色说道。
正如他预料的,乔治五世的脸色异常难看。
当初参谋总部曾经做过估计,那套指挥系统会让同盟占上风;联盟依靠防御的优势如果应对得当,可以尽可能让差距缩小。两边的损失可能会是一比二或者1比三,但现在这个数据远远超出当初的预料。
“现在才过去两个小时,最初两个小时往往打得比较顺手,特别是这种突袭战。”
乔治五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当然他也知道情况可能相反,同盟有可能越打越顺手。
“我现在想知道同盟会不会趁机全线进攻?”
乔治五世之所以还坐得住,原因就在这里。
“应该不会,帕金顿的军队还没有调过来。像当初分析的那样,这只可能是1场试探性质的进攻,有可能是为了掩护他们在西线的行动,也有可能是为了测试那套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