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下三四百元军命断城墙之上,长长的弓箭射穿三四人之后,死死的钉在对面城楼的墙壁上,鲜血从弓箭上流下,在城墙上图画着一条条河流。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场面惊在当场,不管是元军还是雷鸣等人,谁也没想到这连珠驽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雷鸣大叫一声,把幸存下来的士兵惊醒:“还有三辆,让它們给咱們开路!”五名幸存下来的士兵,加上雷鸣和尼霸,七个人把吃奶的劲使出来,把连珠驽的方向转了一下,对准城门的方向。
尼霸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大喊:“呜呼!胡将军!快趴下,我們要放箭啦!”正在拼杀的胡荣祖冲出城门,来到掉桥之上,他們本可以离开,但胡荣祖担心城楼上的雷鸣尼霸无法脱身,所以在此接应。
虽然喊杀声振天,但尼霸独的破嗓子和他的口头蝉一听就知道是他。胡荣祖带着人猛的向两侧一跳,纷纷掉进护城河,这时雷鸣和尼霸把剩下的三只驽车对着下面就开了火。
刚反映过来的元军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就见楼头上飞来黑压压一大片东西,转眼即到,这连珠驽车发出的弓箭都赶上子弹啦,穿透一个人还不罢休,又穿第二个,第三个,一句话三连箭过后,城门内外一片寂静,除了插得满地的弓箭外,一个呻吟的伤者都没有。
雷鸣喊道:“快跑啊!”带着人就向城门口窜,尼霸跑两步,又跑了回去,雷鸣向他喊道:“妳要干什么!”尼霸回答:“我去点火!”雷鸣一拍脑袋,竟然忘记点燃炸药,不过此时已经不是后悔的时候,他赶快和何伍长带着人冲过了护城河,雷鸣喊道:“胡将军,胡将军!”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
就听城楼上轰隆隆四声巨响,顿时城墙被炸掉一个缺口,火光冲天。这时城里的元军也赶到城门处,看样子他們是在打算关闭城门,就在这时,雷鸣的后方,传来一阵猛烈的摇晃,紧接着沉闷的咚咚声把人的心脏都要震碎。
许昌南门城墙上不断的闪动着火光,雷鸣身边的士兵告诉他,这是帝国的炮兵开炮了,雷鸣又看了一眼城头:“尼霸兄弟,妳一定要回来!”说完跟着第6骑兵师的士兵向帝国阵地方向飞跑,一边跑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在手里挥动,他可不想被帝国士兵当成元军开枪打死。
当雷鸣跳进帝国的前线战壕时,帝国炮兵的第一轮炮击结束了,这时战壕里响起清脆的号角声,帝国士兵們,袖子高挽,端着手里的步枪和冲锋枪杀向许昌。乌鲁台揪着毛定邦的衣领:“毛定邦,这是怎么回事!妳不是说许昌不会失守吗?”
毛定邦甩开乌鲁台的手,脑筋崩起多高:“城里有人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放下掉桥,这能怨我吗!”乌鲁台怒气冲冲的叫道:“妳是许昌的镇守使,混进歼细妳都不知道,妳怎么不去死!”毛定邦冲着乌鲁台一阵冷笑:“乌鲁台,刚才有人报告,打开城门的可是妳乌鲁台的人!”乌鲁台叫道:“妳血口喷人!”
毛定邦从兵器架上拿起自己的金背砍山刀,向偏副众将说道:“随我把民匪赶出城!乌鲁台等我回来再和妳算帐!”大厅里只留下乌鲁台和陪他来到许昌的侍从。过了好半天乌鲁台缓和了一些问他的手下:“真是咱們的人开的城门吗?”
侍从点点头,胆怯的回答:“听他們说,好像是我們的人。”乌鲁台一拳把八仙桌打了一个大窟窿:“快走,咱們从东门突围!”侍从连连点头。乌鲁台走了两步又吩咐道:“一定要把我的几个美人一起带上!”
毛定邦带着众将刚刚杀出将军府,还没来及冲向城楼,铺天盖地的炮弹飞过他們的头顶,炮弹接连不断的在众人身边爆炸,吓得众将四处乱窜。毛定邦把大刀往地上一拄:“民匪,着实可恶!快随我杀上城墙!”就听许昌四面八方都传来号角声和喊杀声,守军在城里拼命逃窜,象无头苍蝇一样。
毛定邦抓住一名士兵:“回去!快回去守城!”士兵嚎的叫了一声:“要守妳自己去守,民匪杀上来了,他們都是死神!”毛定邦气得一跺脚,真想一刀把这士兵劈成两半,可是还是没有下手,他对着士兵喊道:“滚,都给我滚!”
士兵撒腿就跑,这个时候可不会讲客气,一名副将说道:“将军,咱們也突围吧!再晚怕是来不及啦!”毛定邦还不死心,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连珠驽,连珠驽呢?”这时滚爬过来的一名伍长说道:“驽车被炸飞啦!”
毛定邦彻底绝望了,他对副将说道:“逃跑,真的要逃跑吗,我可是毛定邦,我是常胜将军……”副将苦苦相劝:“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吧!”毛定邦在众位副将的拖拉下出向东门冲了过去。
其实此时帝**队正架着云梯从许昌南门攻城,而其它三门除了受些炮弹的洗礼外,连个士兵的影子都没看到,而每个城门上的连珠驽还是完好的,如果毛定邦再坚持一会,也许帝**队这次进攻就不会这么顺利,攻下许昌说不定需要一些时日。
主将逃走的消息,不胫而走,其它三个城门的守军也无心恋战,有的丢下武器装开城投降,有的随着军官逃之夭夭。毛定邦冲到东门,正好遇到乌鲁台,两人相互对看一眼,眼睛里都带着恨意。
涌到东门的人潮一浪接着一浪,要不是帝**队故意要放他們走,没在东门这里布下大军,现在几发炮弹落下来,炸死千八百号人不说,光元军自己踩死的都不会在少数。
毛定邦好不容易向前挤了挤,一看门口挤的不是人,而是乌鲁台的十几辆马车,毛定邦怒喊道:“乌鲁台,都什么时候啦,妳还带这些身外之物,妳想把大家都害死吗?”
乌鲁台也是一头大汗:“妳以为我想啊,这10万两白银,妳难道留给民匪么?”毛定邦一听也不好说什么,对着乌鲁台说:“妳的车队快走,再不走,钱和命都没了!”乌鲁台向前一看,密密麻麻的除了士兵,竟然还混杂着老百姓,这些老百姓东一头西一脚的,把场面弄得这个乱。
乌鲁台大急对着手下的卫队喊道:“给我开路!再乱跑给我杀!谁挡路杀谁!”这些卫兵也红了眼,生死关头也不会顾及其他人的生死,轮起手中的家伙,照着前面脚慢的就是一顿猛砍。这一招果然有效,军兵也好,百姓也罢玩了命的沿着大路往前跑。
这时轰隆隆,莫明其妙的落下一阵炮弹,乌鲁台大急,他对毛定邦喊道:“快来帮我,脱困之后,10万两白银分妳一半!”毛定邦一笑看了看手下众将:“兄弟們,吃粮当兵,人为财死,拿起家伙开路!”
这两帮人竟然拿起刀枪向自己人下起毒手,这顿狂杀,东门外血流成河,帝**队没在这里进行战斗,结果这里死的人比那里都多。天光拂晓,许昌彻底异手,成为帝**队进攻郑州、开封的桥头堡。
许昌城内的大火早已扑灭,浓烟还在向天空中不断的盘旋直上,帝国第6骑兵师的士兵,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大竹竿,在护城里捞来捞去。“胡将军!尼霸!胡将军……尼霸……”
人們不停的呼唤着两个人的名字,战斗虽然结束了,可是该找的人还是没有找到,胡荣祖和尼霸两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急坏了指挥部的皇埔英明等人。王志新一夜未睡,不停的喝着茶水提神,帘笼一挑皇埔英明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一旁两只眼睛熬成熊猫眼的胡梅一下窜了过去:“参谋长,找到了吗?”
王志新也问:“找到荣祖了吗?”皇埔英明摇摇头:“把整个护成河捞个底朝上,也没找到胡荣祖。”胡梅哭开了,不停的摸着眼泪:“我哥是不是死了……我可就有这么一个哥哥。”说着说着又哭开了。
这时阿兰巴都带着雷鸣和昨夜投诚过来的何伍长走了进来,何伍长全名何德,十八里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