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延生折扇一合,照着巴斯的脑袋就是一下:“俗气!妳死不了,以后还会大富大贵,因果循环妳总会得到补偿的。”巴斯的心放宽一些,他紧随元首下了火车。
山西行省巡阅使胡光举一见元首出现,他一挥手欢迎的人群立刻停止呼喊,乐队奏起迎宾乐,他小跑来到我面前:“元首万岁!两位夫人万岁!”我向他点点头:“妳这几年的政绩不错,确实造福了这一方百姓,以后要多加勤勉,妳的儿子可比妳有干劲,胸前的勋章都快挂不下喽!”
胡光举一躬身:“我为元首鞠躬尽瘁,矢志不渝!我的一双儿女多蒙元首照顾,光举万分感谢。”我摇摇头:“妳对我鞠躬尽瘁没有用,要对帝国死而后已才可以啊!”胡光举连连点头:“是是是,为帝国为帝国,也为元首!”
胡光举接着说道:“元首,您的临时公馆我已经安排好了,请您和两位夫人前去休息,稍候我向您汇报这两年山西的政经情况。”我一摆手:“我有要事要办,妳带两位夫人去公馆就可以。”这时巴斯从火车上下来,胡光举看到巴斯就是一愣,两个人“眉目传情”之后,胡光举就知大事不妙。
我猛一拍胡光举这个老头子,不知道是他年纪大了,还是心里发虚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惹来围观民众和记者的一阵哄笑,我把他拉起来:“妳和巴师长认识?这也难怪妳們是老乡嘛,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胡光举哦了半天,汗珠子流满了他布满皱纹的脸:“认识认识,当然认识,不过没有深交,没深交,巴师长谁不认识。”我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儿,我也懒得捅破这层窗户纸,他的政绩确实不错,他培养的一双儿女胡荣祖和胡梅也都是国之栋梁。
松涛一推巴斯:“巴斯大人,前面带路吧!”突击师士兵跳上战马准备出发,我对左影说道:“妳带众人去公馆,我自己去怀仁就可以,用不了一天半天我就能回来。”左影点点头和元颐一起目送我远去,诸葛延生摇摇头:“落花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左影一听就知道老先生话中带着深意:“义父,您是说元首他此去……”诸葛延生打住左影的话:“天机不可泄露,妳相信缘份吗,要是相信那只能说他們的缘是有,但份还没到,走吧,我們去公馆多准备一些舒心去火的药。”
第五卷第八章丧子之痛
更新时间2006…12…1621:01:00字数:0
天阴沉着,黑色的乌云翻滚着从西北的天际飘来,我們头上的天空像被巫师诅咒过一样。云层越聚越密,带着不同高压电伏的云团相互之间发生撞击,一道道电光在空中闪动着,仿佛随时都会大雨倾盆,上天要用愤怒洗刷尘世上的污浊。
第2卫队突击师的一个骑兵团沿公路两侧快速推进,马蹄铁敲击在柏油的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大同至怀仁县快马不过半天的路程,我正率领部队急匆匆赶奔帝都警备司令巴斯的家—宋家庄。
有一种心情叫期待,有一种冲动叫渴望,爱一个人比恨一个人更难,而忘记一个人比思念一个人更能证明情义的无价。这么多年在情感的旋涡里挣扎,我仍然是一个懵懂者,我看不清感情的走向,分不清何时应该放弃,何时又应该去追求。
没有任何一架天平可以称量情感的重量,自我的付出与摧残是天平另一端的砝码吗?如果把爱情的最终结局说成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那我希望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但又可以彼此独立,两个人虽然相爱密不可分,而又可以在精神与**之间用冰冷的海水冲塞物质与精神的缝隙。
我一拉战马,随同我多年的大黄马发出一声长嘶,我向巴斯问道:“离妳家还有多远,这条路怎么干走不到尽头?”巴斯苦笑:“元首,不是路没有尽头,而是您的心渴望尽头就在眼前。宋家庄不远了,再走五里就到,转过这道山弯您就能看到一个大镇店,那里就是宋家庄。”
我刚想命令部队继续前进,这时大部队的后面传来很没有规律的马蹄声,我們回头一看,一队身穿米黄色警察制服的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飞奔而来,马车用铁皮包裹的车轮咕噜噜滚动着,车帘没有放下,一个人招着手喊着:“元首,等等我,等等我。”
巴斯不禁意的叫道:“他又死回来干什么,还嫌不乱吗!”来人正是山西巡阅使省长胡光举。老头子跳下马车满头大汗的跑到我的马前:“元首,我把夫人們安顿好了,我立刻赶过来听候您的差谴。”
松涛在一旁哼哼道:“老爷子儿,您这个省长当得还真敬业,妳应该再升升,妳这么能干在这山旮旯里岂不是埋没了妳”胡光举一边点头一边用手帕擦着汗珠:“哪里哪里,年老不逞筋骨之能,为元首尽忠,为国家效力是我等的本份。”
看着胡光举的样子,我心中有一丝不忍,老头子反元投诚以来一直克勤克俭、兢兢业业的治理山西,如今的山西风调雨顺,一连五年大丰收,百姓們安居乐业,早年的逃荒者再也没有山西人的份,对这样一位老官员我不便作任何褒奖和批评:“胡省长,妳回到车上随队而行吧,这么大年纪步行会累坏妳的。”
胡光举感动加激动差点流出眼泪,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元首,除了五年前到帝都述职见过一面之外,就一直没有相见的机会,元首对他来说比当年的元顺帝还要遥远,是他永远无法触及到的海之彼岸。
胡光举回到马车上,部队继续前进,巴斯悄悄凑到马车旁:“妳来干什么,妳不知道我們大祸临头了吗?”胡荣祖摘下自己的黑色礼帽,用袖子拭一下前额上的汗:“我的师长呀,自从妳从帝都传过信来,说元首要来山西,我就知道大事不妙,妳以为我的汗真是热出来的吗!
我胡光举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帝国九千里江山,我們能逃到那里,我是来等着和妳一同受罚的,死就死吧,反正我也活够了。”巴斯一声叹息:“我还真没交错妳这个朋友,真是患难见真情。”
大军来到宋家庄外,昨日还繁华的街道冷冷清清,在这里看不到任何欢迎的人群,更感觉不到一点人气,有的只是野狗在乱吠和满天的白帆,狂风吹拂着杨柳的新枝沙沙作响,整个镇店有一种亘古的凄凉。
突击师将整个宋家庄团团围住,小小的镇店飞不出一只苍蝇,我皱着眉向巴斯问道:“这就是妳的老家吗,怎么如此萧条?”巴斯也是一阵奇怪,他用寻问的眼神看看胡光举,胡光举也直摇头,他向身旁的警察局长问道:“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庄子里的人呢?”
警察局长晃着脑袋回答:“省长我也不清楚,昨天这里还繁华如景。”松涛一挥手命令一个突击大队进庄搜查,突击队员还没等进入庄内,一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领头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材婀娜,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素装,高挽的云鬓上戴着一朵白花,这分明是在举丧吗。
巴斯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正是他的夫人柳玉莲。柳玉莲分人群来到我們近前,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耷拉脑袋的巴斯,他飘飘一个万福:“巴柳氏参见元首,祝元首万寿无疆。”柳玉莲这个女人虽然我没见过,但也有耳闻,听说她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女子,整个宋家庄都是由她一手打理的。
我在马上扬扬手:“巴夫人免礼,夫人为何身穿孝衣,难道有人过世不成?”巴斯也急切的追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庄子里的人呢,是谁出了事?”柳玉莲并不理会巴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