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
总觉得没有任何构图,能比现在的构图更能让媒体断然放弃改编的念头——不对,要是这么说,我觉得从开头与妹妹互露内裤的那一段,就已经全部无法过关了。到时候整部动画都是黑画面。
「阿良良木老弟,你在做什么?」实际上,忍野也对我说过这种话。「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想拚命,或是觉得死掉也无妨,那你就错囉。我原本以为阿良良木老弟,已经在春假学习到这个道理了。」
而且语气听起来非常普通,没有那个家伙会有的挖苦或讽剌,轻佻轻浮的感觉也
不强烈,只有微微透露出来的程度。
虽然这么说,不过忍野这五天只对我说过这段话。忍野似乎每和障猫打过一次,就会回到这栋废弃大楼疗养身体(想到他每次休息做好准备就立刻外出,那个家伙应该也是几乎不眠不休吃败仗吧),但他察觉我的意图之后,就没有多说什么了,甚至在经过我身后的时候也不发一语。
吸血鬼幼女原本就是不发一语。
我也——不发一语。
无论对忍野,或是对吸血鬼幼女,坚持不发一语——我不可能开得了口。
何况我摆出这个姿势,并不是在恳求什么。我无法坚称自己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不过实际上,我是基于谢罪的意义跪伏在地上。
事到如今还这么做,对不起。
事到如今还想拜托妳,对不起。
我诚心诚意道歉。
发自真心。说真的,我居然还有脸做出这么厚脸皮的举动,难怪忍野会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干脆希望就这样以脸摩擦地面,把我的整张脸磨掉。
我明白。
我正在做什么样的事情——我非常明白。
这样多么自以为是。
这样多么自我中心。
这样多么自我满足——我都明白。
然而忍野只是无可奈何不发一语,并没有试图阻止我的行径。
或许这是他这种平衡维护者的价值观,或许是稍微感受到我的想法。
或许是和我有所共鸣。
……慢着,终究不会是这样。
既然我单纯是要自己救自己,那他就没道理也没义务阻止我。肯定只是如此。
不过忍野,请你明白一件事。
我绝对不是希望你能共鸣甚至同意,不过至少希望你不要误会一件事。
象是羽川那样——象是羽川遵循的戒律那样,愿意为了朋友而死的行径,我做不到。我没办法以如此高节的情操牺牲自己。
我只是抱持着一项任性的欲望。想为羽川而死的欲望。
我——欲求不满。
不是觉得该做,也不是觉得非做不可——只是想做。
就这样。
我宛如贴在地面静止不动的状况,在五月七日太阳完全西沉之后出现变化。和我一样在五天象是化石一样,动也不动接受我伏跪致意的吸血鬼幼女,忽然毫无前兆站起来,赤脚踩住我的后脑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