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徐子归泫然欲泣,语气悲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我”
“做了什么?”莫子渊冷笑:“你将孤的日常起居全都花了下来传给老四,你问孤你做了什么?呵,孤念着往日的情分不同你计较,你走吧,别让孤再看见你”
“殿下居然这样想我,我……好,我走便是!”说着。便开口唤了一个士兵进来吩咐
“去将程大夫叫来,告诉她我们这便离开”
那将士看着面上笑嘻嘻,可语气却悲凉的无以复加的徐子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疑惑着徐子归的怪异,还是按着徐子归的吩咐去了莫乐渊的营帐。
那士兵按着吩咐出去之后。徐子归便揪着莫子渊的耳朵,在他耳边悄声嘀咕
“刚刚怎么了?”
莫子渊又定定的看了徐子归一会儿,才淡淡开口:“刚刚外边有人”
徐子归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刚刚莫子渊就是这么定定的看了自己一会儿然后开始抽风的,这会儿又定定的看了自己一会儿告诉自己刚刚外边有人,难不成她脸上有字不成?
莫子渊看徐子归迷茫的傻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无奈低声笑了出来,解释道
“这营帐是白色的,这会儿又是黑夜,咱们营帐内灯火通明,外边若是有人,很清楚就会看到黑影”
徐子归恍然点头,颦眉:“是在厨房故意弄出声响的那个人?”
“应该是”莫子渊点点头,问道:“你与陈太医同路而来,一路上可又觉得他有什么不妥?”
“你在怀疑陈太医?”徐子归皱眉,细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虽说陈太医今儿晚上的行为确实有些问题,可陈太医给那些染上疟疾的士兵们诊治时却也是尽心尽力的,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
陈太医给那些染上疟疾的士兵们诊治时,徐子归都是跟前跟后的跟着帮忙的,并没有看到陈太医在药里做什么手脚。
莫子渊却是一副不认同的模样看着徐子归,紧皱着眉头摇头“他知道你懂医理,自然是不会在你面前懂什么手脚”
想想莫子渊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却又觉得自己的推理也错不了——自遇见陈太医他们之后,陈太医便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来了边疆后,陈太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为莫子渊要处罚自己与莫乐渊时,曾几度想要挺身而出替自己说话的,她实在不愿相信一直把自己当徒弟对待的人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
虽知道徐子归不愿意相信。莫子渊还是无情的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来边疆的圣旨这么重要的东西援疆的太医是不会忘记拿的,陈太医是他们的领,圣旨自然是由他拿着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最该贴身收好。不然到边疆时被当做联系抓起来,往往都会被将士们就地正法,像你刚来时被扭送到我这边来的几率实在太小。”
“所以呢?”徐子归瞪大眼睛问道:“所以仅凭这一点就坐实了陈太医是他国奸细这一点么?”
“并不全是,”莫子渊揉揉徐子归的头,叹道:“往往都是贼喊捉贼。最先现死者的那个有极大的可能凶手就是他本身,圣旨是陈太医贴身带着的,可来时他却说不见了,实则目的还不是为了让将士们将你们一起就地正法了?只是他没想到会出现将士们把你们送到我这儿来这个意外罢了,至于你与安阳的身份,他早就看破了罢”
也是啊,她们两个一直呆在宫里,由其是莫乐渊,身为宫里的太医,又怎么会认不出当朝公主?被莫子渊这么一点一点的分析着。徐子归即使再不想承认,心里还是有了天秤,却依旧不死心
“若圣旨丢了之事真是陈太医所为,那样我们若是被当成奸细就地正法,他岂不是也跟着要被杀么?”
“那就是他藏了同归于尽的心罢”莫子渊淡淡开口,叹着气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叹气:“归儿,你这般聪明,明明心里清楚的很,只是不愿意那样想罢了”
上一世莫清渊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这一世陈太医接近自己也是有目的的,那莫子渊呢?他接近自己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徐子归绝望的看着莫子渊,眼神空洞,眼泪却大颗大颗往下掉
莫子渊没想到徐子归会突然哭了。不由心疼的将徐子归抱进怀中收紧,叹道:“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