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救治花期,所有人进进出出。
捷克被叫到别墅的时候,看着床上一脸苍白的女人,微微一愣,随后便沉静了下来。
花期躺在床上,脸色近乎透明,依稀能看见她肌肤下青色的血管。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宛如被关在琉璃棺里沉睡的瓷娃娃,没有生机。
唯一生动的便是她伤口处不断涌出的血迹。
在看到花期的那一刻,捷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在白少卿这么多年,他知道白少卿残酷和冷血,即便是对自己“爱”的人,说是“爱”,还不如说是近乎病态的迷恋。
他痛,所以他要让她陪着他一起痛。
因为她是他心目中的人,理所应当承受他承受过的一切。
尤其是对他所偏执的人,更是如此。
心口上的军刺叉的不深,但也是要害的位置。
花期的情况看上去很危险,等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她胸口上的军刺拔出来的时候,捷克的脸色微微一变……
本来应该很漫长的手术室,出乎意料的短暂。
不过两个小时,捷克就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一抬眼,便看见门外正在等待的男人。
男人依靠在沙发上,一身黑袍懒散地披在肩上,漫不经心地喝着刚熬出来的咖啡,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他微微抬了抬眼,见捷克走出来,神情不惊不喜:“好了?”
将口罩脱下,捷克走了过去,看着似乎将一切预料在其中的男人,微微蹙了蹙眉头:“白少,你知道?”
你知道她不会有事,你知道她是如此特殊,所以,你会毫不犹豫地将刀插进她的胸口,只为了在危及她的生命的情况下让她承受惩罚。
殊不知,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更加可怕。
其实他可以插的浅一点,可是就是因为他知道,他那一刀虽然不深,但是若是稍有不慎,却还是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难道他就不怕失误吗?
捷克忽然发现,自己还不够彻底了解眼前这个人。
而他的命还在这个的人的手里,想到山洞那个随时随地濒临奔溃的人,捷克心底说不清道不明。
闻言,白少卿微微挑了挑眉,不在意他眉宇间的凝重,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你该多问的吗?”
捷克哑口无言,只是有些深沉地看着他。
见他如此,白少卿却是不在意,他忽然起身,从刚才到现在他的情绪一直很好,并且不会因为任何人所影响。
他微微一笑,转过身看向捷克,说了一句:“若是结束了,我们去看看你的伙伴吧。”
现在的他,一定痛不欲生吧?
捷克一愣。
……
两个人离开,其他人在手术室做后备工作。
对于花期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们这些人就算见过许多异常的现象,但还是会有些惊讶。
“陈靖,你见过这种现象吗?”走出手术室,想到之前手术期间发生过的异常,一个副手拉过陈靖的手悄悄地问道。
陈靖之前是跟着马特隆做人体实验,见过的东西比他们还要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