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要是去的人多,咱们还得摇号排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妈火化。”
“要是到时候摇号,推迟不知道多少天,你妈都放臭了个屁的了,到时候咱俩对得起你妈吗?”
“主要你妈也不洗澡,臭了用她身上的臭味,做臭豆腐都不好吃,肯定往下淌脏东西,为了让你妈早去西天,早点火化,我们父子向着火葬场,冲啊!!为了你妈!!火化!!”
张树桐,看着父亲这么激动,心中也燃起了一种激情,嘴里喊着:
“冲…啊,冲,”
手上,还真用力的推着驴车了,看来也是孝顺的孩子啊。
张树桐父子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来到了火葬场。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其余的火化得人,很多都是上门取尸,他们这驴车自己送上门的还真少。
火葬场一看,这么好的客户少见了,赶忙领着张树桐父子,先去到了遗容整理间。
只见里面有个老者,六十岁左右,手里拿着一个饭铲子,穿着一身白大褂,像医院的医生一样。
那个老者听到声音,立马转过身来,把张树桐她妈的被子掀开,“乒乓”在脸上一顿乱敲。
张玉桥见状,赶忙上前问道:
“遗容师傅,您这是整理遗容,还是毁掉遗容啊!我妻子死的时候脸没啥事,你这么一敲,现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这是干啥啊!”
那老者听完张玉桥得话,眼睛赶忙眯了眯,眼眉抬起,模糊的看向张玉桥。
随后,紧忙转身在后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副眼镜带上。
这时他才看清眼前的一切,带着愧疚看着张玉桥:
“不好意思啊,刚才忘记带眼镜了,我以为敲死猪呢,谁知道竟然是人,还是你媳妇,你说这事巧不巧。”
“但是老弟,你放心,大哥以前虽然是给畜牲整理遗容得,但是你媳妇和畜牲没什么两样!放心,我还能恢复!”
张玉桥听完,冲着遗容师傅喊到:
“你媳妇才是畜牲,你全家都畜牲,今天我不想和你吵,赶紧给我老婆恢复,要不然,我张玉桥咬你。赶紧的,整!”
遗容师傅听完,不敢怠慢,赶紧把饭铲子扔到一旁。
对着张树桐她妈一顿大鼻斗(大耳光),和张玉桥打张树桐得节奏惊人的相似,大鼻斗(大耳光)响亮且带有节奏感,不禁两人口中同时唱出:
“你打我一个嘴巴好脆,又扑进我怀里打雷,好像我的对全是错,你的错全是对……别哭了,宝贝。”
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张玉桥没想到在火葬场碰到了和自己相同爱好得人。
随即也不把张树桐她妈遗容的事放在心上,推着就向火化室走去,说无所谓了,反正他妈长的也跟猪一样,认错也是在所难免。
就这样张玉桥拉着尸体,张树桐抱着遗像,两人来到了火化间,将尸体放到了火化台上,两名火化师接过了尸体,就这样两名火化师把张树桐她妈推进了火化炉。
不知道最后那两个炼炉得师傅是新来的还是怎么样。
就在张树桐母亲最后推入的瞬间,往炼尸炉一人扔了一盆粉末状东西。
这时张玉桥不懂啊,急忙问道:
“你们这往里面扬得是什么啊,到时候算不算骨灰里面啊,那我老婆岂不是归西了还被这些粉末打了脸吗?”
那两个殡仪馆工作人员赶忙解释到:
“真是不好意思,逝者家属,刚才我们没有丝毫恶意,那些只是辣椒面,和胡椒粉。”
一个工作人员说道,然后一拍额头仿佛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
“不好意思,忘记问了,辣椒面胡椒粉放完,剩下的你们还要几分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