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谁死都不知道。
第二天,唐曼去西街的鬼市,到街口,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她不想进去,大林,大马猴的死……
唐曼顺着北街走。
她又遇到了游方,方理。
“唐小姐。”
“你好。”
唐曼说完,就走过去了,她不想理这样的人,太复杂,让人心烦。
唐曼到南街胡同,有一家小人书店,这家店,一直开着,唐曼六七岁的时候,在这儿看过小人书,现在还是小人书店。
当时经营这个店的两个人,四五十岁,现在也应该六十七岁了吧?
唐曼进去,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唐曼的眼泪差点下来。
当年自己就是坐在那小椅子上,看小人书。
可是现在,看小人书的孩子,几乎是没有了,但是店还是在开着。
唐曼坐下。
从后面出来一个老太太,有七十多岁了。
其实,唐曼这个年纪并不是看小人书的年纪,想想,应该是四五十岁人才看小人书的年纪。
但是,当年在这个胡同,就有这家,所以唐曼也看小人书,痴迷,家里买不看,就喜欢在这儿看,那个时候是买不起来。
这也许就是胡同的一种文化。
“大爷呢?”
“丫头,有十年没来过了吧?”
“嗯,应该是有了。”
“你大爷死了。”
“噢。”
老太太煮着山楂,一会儿端过来一碗。
“姑娘吃。”
“谢谢。”
唐曼的眼泪下来了。
唐曼当年,就喝这山楂,当时也许不是为了看小人书,就是为了这口山楂。
“丫头,其实,人的一生折腾也好,平淡也罢,都是一生,但是,折腾一生,最后,都是一个终点。”
唐曼想法,确实是这样。
“大娘,谢谢你。”
“你看书吧!”
唐曼看小人书,一直到中午。
“姑娘,别看太久了,对眼睛不好。”
依然是当年的提醒,
“谢谢。”
唐曼离开。
唐曼离开的时候,在书盒子下,放了一千块钱,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唐曼也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