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听她胡说,根本就没有这事,她是自己自杀的。”知道前眼的人是活着的,安蓉心忘了害怕,她猛的站了起来,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安天羽……”
“请叫我安婷羽,”安婷羽打断安蓉心的话,又道:“安天羽已经在两天前被你杀死了,现在是重生的我,以后,我叫安婷羽,我安婷羽不会是以前那个笨蛋,谁若想欺到我的头上,我保证让她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明白了吗?我亲爱的妹妹。”
话落,安婷羽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说完就直接走人,可是在人前丢尽面子的安蓉心岂会让她如愿,特别是一个应该消失的人,她绝不允许这个女人出现在安老爷子的面前,一旦安老爷子见着她,没准自己与封北见的婚事就告吹了,毕竟安老爷子会答应,那只是因为‘安天羽’死了,安老爷子才懒得管他们。
更别说现在已经不只是婚姻的问题,如果让那个把安天羽当宝疼的安老爷子知道她就是对安天羽下手的人,安老爷子肯定饶不了她。
“来人啊!把她拦下,她是冒牌的,我家姐姐可没有这种胆量,这个丑女人是假的。”
安婷羽回头,淡漠的看着她,不点而朱的红唇发出讽嘲,“安蓉心,我呢是人丑,可你,是心丑,就我这张容貌,我还能假冒吗?当着老百姓们的面,你都敢陷害于我,而你还敢说没有要杀我吗?在没人知道的时候你恐怕更嚣张吧?若不是我命大,我恐怕真的死在你手里了。”
安婷羽看向众人,眼底暗芒闪过,她轻轻垂下了眼眸,眼里突然泛起了晶莹剔透的泪花,又长又翘的睫毛染上了泪痕,她很是难过的道:“蓉心妹妹,我知道自己长得丑,也很笨,可是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婚姻不是我自己选的,你明目张胆的抢我丈夫就算了,难道就因为你喜欢封世子爷,你就可以谋害自己的姐姐?把我弄进怡红院,让大家以为我失去清白,爷爷心疼我,没有同意退婚,你就一计不成再来一计,更狠的是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杀了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啊?你真是太让姐姐心寒了。”
安婷羽看似伤心的低着头,眼底却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以前的安天羽懦弱无能,是个除了爷爷谁都能欺负的主,然而她安婷羽可不是那个笨蛋。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说对了多少,但事实谁会在意?怎么说就是一张嘴一闭嘴的事。
而她是个聪明人,适当的伪装也是一门深奥的功课,恬淡善良,温柔随和,以真乱假,以假乱真,这些都是她在执行任务时常用的伎俩,将聪慧玲珑的心隐藏在温柔之下,无声无息的给敌人一击,有时候博取同情才是一把看不见的利刃。
果然,安婷羽那悲伤的姿态立即让众人升起怜悯之心,责备的箭头顿时指向安蓉心。
“这个安二小姐怎么可以那么恶毒啊?对自己的亲姐姐也能下毒手。”
“就是,亏她长得那么漂亮,人却那么恶毒,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长得美的人,也许有个坏心肠呢!”
“对对对,人心难测啊!没想到安大小姐从怡红院出来也是安二小姐陷害的。”
“这个还算小事,毕竟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为了嫁给封世子爷,杀自己的亲姐姐就要不得了。”
“可不是,真的太恶毒了,其实安大小姐虽然长得丑,可是她也没做错什么啊?再说了,长得丑又不是她愿意的。”
“是是是,而且婚事也是太后指的,人家安大小姐什么都没做,最后却落得被亲妹妹陷害,还要被杀,虽然没死成,但也太可怜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指责安蓉心。
一旁,安蓉心气得脸色紫一块青一块,可是却无法找出一句话反驳,而她的‘沉默’,安婷羽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安天羽的死,果然是安蓉心一手造成,又或者还有封北见的事,但是现在她不急着收拾那个渣男,她现在只想见一见那位‘爷爷’,因为她有个疑惑,必须要他的解答。
安婷羽的巧言令色安蓉心就算不甘也不能再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下手,所以最终只能恨恨的咬着牙让安婷羽离开了,而封北见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安婷羽消失在街头之际,街道的阁楼上,两道身影一站一坐的杵在窗边,低头俯视着楼下的一切。
“真有意思,不是吗?”
说话的男人坐在轮椅中,一袭银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块透明的羊白玉,玉的中间还刻有一个‘景’字,他手中的玉扇轻摇,妖魅绝色的俊颜微微扬着笑意,性感中透着淡然,利眸炯炯有神,眼底闪烁着诡异暗芒。
“想不到我们伟大的景王对这种女人也感兴趣,我该为你感到高兴还是为你感到悲哀啊?”身穿灰袍的男人一边品着手边香醇的烈酒,一边慵懒的说道。
其实他觉得安天羽更可怜,安天羽虽然其貌不扬,但能让景傲天感兴趣的人,通常都会被其利用,就比如他。
景傲天嘴角噙起一抹邪魅笑容,朱唇轻启,“兴趣不相等美丑,她应该感到荣幸。”
“你真要用她?”灰袍男人表情蓦然严肃,话中意有所指,又似乎还有无法赞同的语气。
“怎么?你有意见?”景傲天未答反问,懒懒的挑了挑剑眉。
“理由。”
景傲天收回视线,沉默半响才道:“安天羽虽然长相抱歉,传言中,她只是个懦弱胆小,个性愚蠢无能的女子,可是真正的她恐怕藏得很藏,刚刚你也看见了,只是抬手间就解决了两个侍卫,这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吗?更别说她那精彩的‘表演’,瞬间就让所有人倒戈相向,这样的人心思缜密,聪慧沉稳,淡定如尘,用她,最合适不过,而且……”
他对这个女人有点好奇,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给他的感觉却是如此的不同,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