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恭敬,并没有改,私底下还敢这么说。
我知道,她仗着我舅母撑腰,根本不怕我们。
早就该杀了她了,我竟不知自己为何忍到了现在。
如今,总算提刀敲了她家的门。
此时天色已晚,那妇人以为是她丈夫回来了,开了门,看到我一愣。
一把长刀捅进了她的腹中。
她惊恐地大叫一声,转身想跑。
我从背后又是一刀。
杀人和宰狗的感觉,完全不同。
每捅她一刀,我心里就无比畅快。
最后阴狠地眯着眼睛,抹了她的脖子。
大荒之年,他家竟还藏着那么多的粮食。
果然,温饱思淫欲。
这农庄管事的肥差,倒是为我养活了两只待宰的老鼠。
甚好,姚二小姐的粮,今后也不必去借了。
浑身是血地回了我们的院子。
钱章的尸体还躺在我娘床上,满屋子的血腥味。
而我娘她,悬梁自尽了。
天黑了,整个农庄万籁俱寂,我站在门外。
屋里没人点灯。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点灯等我了。
那具吊在梁上的尸体,垂头散发。
我看不清她的脸。
笑了。
我没娘了。
只剩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