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厌像是不喜阳光,沈鹜一进来,他又把门关上了,隔绝温暖的阳光,只剩下一室阴冷。
沈鹜随手拨了些干草,垫着地面坐下。
彼此无言。
沈鹜本就不是个话多的性子,今天为了收拾烂摊子,说过的话已经是他以往三四天的量了。
屋内一时只剩下苏厌吃菜的声音。
看着苏厌把菜都捞完,沈鹜抬手往仍在沸腾的水里放了个鸡蛋。
苏厌耳尖动了动,“什么?”
“鸡蛋。”沈鹜说,又补充了句:“给你的,赔礼,我拿了两颗,篮子里还有一颗,哦,还有一颗菜。”
“多谢。”苏厌垂眸,低头认真地呼噜呼噜喝着蔬菜水。
看他一时半会喝不完,沈鹜又扯了堆干草,直接躺下了。
一个上午走了那么多路,有点累。
一个没赶人,一个也没说走。
两人安静的待在一起。
沈鹜闭眼躺了一小会儿,听到苏厌放碗的声音,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苏厌正在专注地剥鸡蛋,指尖被鸡蛋烫的有点泛红。
剥完鸡蛋掰了一半递给沈鹜,“吃。”
沈鹜接过直接一口闷了。
苏厌还在小口小口地吃着,仿佛吃的不是鸡蛋,而是什么山珍海味。
短暂的接触让沈鹜意识到苏厌比六六所说的更……生动直接。
心狠手辣,他没惹他,手辣也辣不到他身上。
阴晴不定,还没看出来。
其余的倒也还好。
许是在苏厌这里休憩了一小会,又吃了半个鸡蛋,他心情还可以。
竟生出几分多管闲事的念头。
“我看看你脚上的伤。”
苏厌依旧慢慢地吃着鸡蛋,乖觉地把脚伸出去。
沈鹜拆开简易的包扎,撸起苏厌的裤脚,指尖划过裸露的肌肤,苏厌反射性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