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又在他左脸亲了一口,拍了下屁股,“行了,都回来了,去吧。”
岳中秋飞快的在刘年脸上也啄了一口,在这方面人大概是有本能的,这种亲一下摸一下的小动作根本不用特地学,会随着遇见喜欢的那个人而无师自通,水到渠成。
真好。
恋爱万岁,男朋友万岁。
刘年看着岳中秋从刷牙那会儿嘴角就没下来过,一直乐到上床睡觉,心想这人估计是傻了。
“别乐了,哥哥,”刘年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我瞅着你脸都酸了。”
本来今天刘年想在岳中秋家睡的,但是他以床太硬为由把人劝回来了,其实他是不想让刘年看到那条围巾,这么早发现就没了惊喜的味道。
围巾有了,手套和帽子也会有,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个以后。
岳中秋从背后搂住刘年,两条胳膊轻而易举的把人箍到怀里,鼻子在颈窝处蹭了蹭。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安全,踏实,让人确信怀里这个人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
“哎,”刘年轻轻打了下他的手,“想把我勒死,谋杀亲夫啊。”
岳中秋没松手,反而把他搂的更紧了,“我是夫你是妻。”
“放屁,”刘年笑了,“谁先表白谁是夫。”
岳中秋说,“那也是我先表白的。”
“我没答应就不算,”刘年反应很快,“答应了才算。”
岳中秋没再吭声,过了半天闷闷地叫了句,“媳妇儿。”
“滚,”刘年手反过来推了他一下,“你还来劲了是吧。”
刘年当然是舍不得把人推开的,已经很久很久没人像这样什么都不干,只是抱着他睡觉了,他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岳中秋,”刘年轻轻拱了他一下,“你身上怎么这么热,你没发烧吧?”
“天生的,”岳中秋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了么,我天生体热。”
刘年抓着他的手握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岳中秋问。
“没有,就是想到我爸了,”刘年捏了捏岳中秋的手指,“我小时候他也经常这么搂着我睡,很暖和。”
“我爸妈没搂过我,”岳中秋想了想说,“我一个人睡。”
“没事,”刘年翻过身,面对面抱着他,哄孩子一样在他后背拍着,“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过了半晌他又轻轻说了句,“我也不是了。”
他们挨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炽热又真实。
“刘年,”岳中秋突然叫他,声音带了点颤,“别离开我行吗。”
岳中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他活了27年,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全都经历过了。也许是眼下这种浓情蜜意的时刻太过美好,像漂浮在绚烂梦境的泡沫,经不起哪怕一丝一毫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