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捂着嘴巴,泪水刷刷的留着,颤抖着点了点头。
郑一官见状,悄然出了房间,无声无息的朝二楼行去。
来到二楼正厅,第一间气派的房间,郑一官矮着身子,熟练的拿匕首一点点撬开房门。
房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非常突兀,好在房间并未有别的声响。
郑一官迅速朝床铺靠近,正要瞧瞧床上情形,猛地感到一股寒意陡然升起,引得郑一官全身汗毛竖起,仔细看时,一杆黑洞洞的短火铳正朝着自己面门架着!
“嘣”的一声巨响,火铳口的铁弹夹着火药燃烧的亮光,朝着郑一官面门飞来!
郑一官本能的侧过头,铁弹擦着脸颊飞过,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传来!
郑一官快速的摸了摸脸颊,好在只是皮肉伤!
来不及犹豫,一把明晃晃的朴刀在火铳响起的同时,劈了过来!
相比这些,郑一官更头疼的,是楼下嘈杂的脚步声和怒骂声纷纷袭来!
今晚热闹了!
郑一官这么想着,迎着朴刀扑了上去!
海滩的渔船上,郑曰蟠双手掂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大铁锤,认真思索着:这个算不算大家伙?
再看了一样渔船,心想:应该能凿穿!
点了点头,便悄悄的来到船舱中,看了一眼在潮热的船舱中翻身的粗汉们,立住身体,扬起铁锤,猛的一下,砸在船舱!
“轰”的一声巨响,将整个船体都震得摇晃!
睡梦中粗汉们纷纷惊醒,起床气伴随着惊慌,大呼着说道:“地震了?!”
待看清船舱上破碎的大洞中透进来的月光,以及正举起铁锤,朝另一侧准备来第二下的郑曰蟠,粗汉们来不及体会洞口处透进来的凉风给闷热的船舱带来的阵阵清爽,朝着郑曰蟠怒骂道:“操你妈的,你有病吧?”
“吧”字刚说完,“轰”的一声巨响再次响起!
同样的大洞,出现在船舱的另一侧。
更清爽的凉风,从这边洞口也透了进来。
粗汉们来不及回味,手脚利索的已经抬起火铳,朝着郑曰蟠开了枪!
“梆”的一声脆响,铁弹贴着郑曰蟠侧身飞过!
“当”的一声击中船舱!
粗汉们瞪着双眼,看着郑曰蟠双脚不动,仅凭着扭动腰身,侧身躲过铁弹,之后再慢慢回正身体!
粗汉端着火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郑曰蟠,,郑曰蟠呆呆的看着粗汉,心里想道:他刚刚是想打死我吗?
再转头看了看铁弹击中的甲板,一个鸡蛋大的坑洞,郑曰蟠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他刚刚是要打死我!那我明白了!随即下定了主意。
惊讶过来的其他粗汉们,正手忙脚乱的准备找火铳,却见郑曰蟠高大的身形,轻巧的向前迈了两步,到达端着火铳还在发呆的粗汉旁,毫不迟疑,扬手一铁锤,粗汉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整个人如风筝般撞向船舱,脑袋稀碎,红白相间霎时间洒满船舱!
浓重的令人呕吐的腥味,布满了整个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