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香的很撒,都给你香进大狱了,快别吹了,谁家做饭那么复杂?那人还不得饿死了个屁的?”
祝厨子遭到质疑,立刻就从自己的沉浸中醒来,气愤地向华强吵了起来:“咋个复杂了嘛?老子做饭就是那个样子,你个瘦竹竿,吃过那么好的菜吗?”
被祝厨子这么一吵,华强也来了脾气,当即是站起身理论了起来:“嘿!我怎么没吃过,我就吃过!”
本来兴致勃勃的华老二,被华强突然这么一搅和,可是气坏了,立马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吃过个屁!我这问正事呢!你也乱多嘴!这菜还叫复杂?你懂个6啊?”
见到华老二不悦,华强只得蔫了回去,祝厨子见状,那叫一个得意,气得华强是一阵咬牙切齿。
华老二也不理他,又自顾自地和祝厨子说起话:
“祝厨子,你甭搭理他,他就是仇富,见不得人享受,你和我说说,朱县令家的公子是怎样的口味?为什么不爱吃你做的那道菜?”
说到这,祝厨子却是突然开始唉声叹气起来:“哎,莫提了,朱公子常年吃酱鸡腊肉,最喜欢有味道的食物,像海参这类比较清淡一些的东西,他是根本不爱的。”
华老二听了这话,便理所应当地来了一句:“那把海参做得有味道不就行了?”
可此言一出,祝厨子却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正吃惊地看着华老二:“大哥,海参几千年来都是做调羹,吃它本来的味道,还能怎么做的呀?”
话已至此,华老二心中对于自己用“葱烧海参”救赎自己这件事又多了几分的把握,此刻正嘴角上扬着微笑: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我可能真的死不了了!”
……
这一天,东莱县除了朱县令发布的公告外,还有一件大事发生。
那就是东莱县城的一处角落,有一个巴掌大点的摊位,摊位上是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年轻人,他们的摊位招牌赫然写着“治瘟神药”四个大字。
摊位中的年轻人,自然是那受华老二所托重任的王二麻子,他正一边熬着药,一边向一旁老者问着:
“刘郎中,为什么华先生这副药这么贵呀?竟把您全部身家都花光了!”
刘郎中则是捋着胡须,表情那叫一个怡然自得:“那当然了,又是人参,又是鹿茸的,当下的补品那么贵,全部的钱,也就只够这一大锅的,小子,你可给我把锅看仔细了,可千万别熬糊了!”
王二麻子见刘郎中这么高兴,自己也是很开心,立马笑着答应着:“得嘞,放心吧您。”
刘郎中很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望向了东莱狱的方向发出了感慨:“华老二啊,华老二,你还真是个奇才,这副药在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敢这么配了,这些药材里有着多种十八反,如若用药比例稍有偏差,那服用者恐怕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了
只可惜,你命不久矣,天妒英才啊,可真是疼死老夫了!”
说到这,刘郎中的双目,竟渗出两行浊泪。
这个摊位出现的当天,东莱县就有了几十人因此受益,这几十人当中,自然是包括那祝厨子的母亲。
同时,这药方,也的的确确是让王二麻子和刘郎中赚了个开门红,三倍于成本的银两,是痛痛快快地塞入了他们腰间的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