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的解释下,赤苇京治学到了几个新词,比如说“免疫力”,“无法解释”,“住院”。
组合起来就是,早乙女紬有无法解释的免疫力缺陷,同龄孩子擦点药水就能痊愈的伤口,放在她身上可能就需要住院。
这次也一样。
虽然只是摔了一跤,但早乙女紬半路发起了高烧,直接在医院里住了三天。
行踪捉摸不定的早乙女家父母也终于现身了。虽然她的母亲很快又离开,但父亲总算是坚持到了带着自己的女儿回家。
一醒来就见到父亲的早乙女紬有多么开心暂且不提,那位和自己女儿一样,有着黑色头发和金绿色双眼的叔叔特地找到赤苇京治,单膝跪下来,一手轻轻握着他的右手:“这次吓到京治了,对不起。”
早乙女幸雄温柔地轻声说,“紬的身体比其他孩子更弱一点,但之后会慢慢好起来。如果可以的话,不知道京治愿不愿意,今后再和紬一起玩呢?”
赤苇京治对这个问题感到不解,他为什么会之后就不愿意和紬一起玩了?
小少年转头看看父母,父母冲他一笑,意思是让他自己决定。
……还是觉得好奇怪。
他认真地看着早乙女叔叔那双和紬颜色一样的眼睛:“我当然会和紬一起玩的,我要好好照顾她啊。”
不是说了吗?他在“好好照顾妹妹”上是专业的。
早乙女幸雄用那种完全没将自己当成小孩子的语气,非常诚挚地说了一声“谢谢”。
赤苇京治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大人有时候就是奇奇怪怪的,小孩子理解不了很正常,小少年迅速说服了自己。
而早乙女紬退烧后,即便露出的手臂和膝盖上仍旧有斑驳的青紫,整个人却精神百倍。
她一见到赤苇京治,就迫不及待地拉住对方,向他倾诉自己多么幸福。
“我一睁眼,一睁开眼睛哦!就看到了爸爸!他守在我的床边呢,我的爸爸好温柔啊,我好喜欢他!”
早乙女紬每天都要数一遍今天见到了哪些喜欢的人,作为对方口中“喜欢”的常驻人口,赤苇京治早已见怪不怪。
“我也好喜欢京治哦!”
看吧,这就来了。
“京治也来看我了呢!”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还想扣京治托的球!”
他就知——
“不行!”赤苇京治及时果断地拒绝,“紬现在还扣不了球,我托球的技术也完全不行。”
“诶……”
小少女一下萎靡了,如果她有尾巴,大概是从疯狂摇摆的状态一下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去。
“唔……不如我们来互相垫球吧。”
赤苇京治思索后得到结论,顺便用上了之前从排球老师那里听来的话,“垫球是基础,而坚实的基础是任何成功的关键!”
“原来是这样吗!”早乙女紬期待地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扣京治托的球?”
“这个嘛,一……不,两年后吧?”
他估算了一个在自己看来非常长的时间,“到时候我的技术应该会变好,紬也应该就和我长得一样高,像我一样摔倒了也不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