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望着晃动的帘子笑道,“谆哥那样认生的,这不过三、四个月,就和十一娘有说有笑了。”
徐令宜听着一怔。
自己好像也不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亲近的人,不过三、四个月,好像已经很习惯十一娘在身边了而且还乐此不疲地逗她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一声“是”。
太夫人望着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望了望已静静垂立的帘子,笑了笑。
十一娘领着三个孩子到了堂厅,围着看谆哥儿踢毽子。
谆哥很高兴,换着花样儿表演。
难道把自己叫出来就是为了看谆哥儿踢毽子
徐嗣谕很是困惑。
贞姐儿则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爹爹会怎样跟祖母说祖母知道是继母帮自己说项,不知道会不会责怪继母当时看家里热热闹闹的,只顾着担心二伯母,却没有考虑到继母的立场笑容就变得有些勉强起来。
感觉到哥哥、姐姐异样的谆哥不由停了下来,眼里满是困惑,歪着小脑袋奇怪地望着他们:“你们怎么了我踢得不好吗”
听见谆哥问他们,两人眼中还残留着几份茫然。
十一娘忙上前摸了谆哥的头,笑着安慰他:“不是,不是。看见你毽子踢得好,都很意外。”
“真的”谆哥的笑容立刻明亮起来。
“是啊”十一娘笑着牵了他的手,“踢了这么长的时候,你累不累。要不,我们到东次间歇歇等会再踢。”
“我不累。”
谆哥笑道,“我还要踢。”
一副急于表现的样子。
十一娘见他小脸红红的,额头上并没有汗,知道他是真的不累,松了手,笑盈盈地站到了一旁。
谆哥听了连连点头,更起劲地踢起毽子来。
有人噼里啪啦地拍掌。
大家惊讶地循声望去,就看见五爷徐令宽带着三少爷徐嗣俭站在门帘鼓掌。
“谆哥,看不出来,你毽子踢得这么好”五爷语气真诚,一听就知道自内心。
谆哥笑着朝五爷跑去:“五叔,五叔,大爆竹放好了吗”
五爷一把抱起谆哥,拧了拧他的小鼻子。然后放下他和十一娘见礼。
十一娘回了礼,笑着和他寒暄:“五爷今天去买爆竹了。”
五爷客气道:“是啊。刚和俭哥儿去将爆竹都放到了库里免得那些小厮不小心点燃了惹出事来。”
十一娘笑着点头,向他解释着自己的行踪:“侯爷正和娘在内室说话。”
这样一来,五爷也不好进去,和十一娘一东一西地站着,徐嗣谕、贞姐儿上前给他行礼,徐嗣俭也上前给十一娘行了礼,然后拉着了徐嗣谕问:“二哥看见我大哥没有我今天一大早就随着五叔去置办爆竹了,回来就没看见他的踪影,大哥贴身的两个小厮都不见了,母亲和秋绫也不在屋里。问其他人,都说不知道”
徐嗣谕笑里流露出几分戏谑:“哦,下午忠勤伯府来送年节礼,妈妈们进来给祖母问安,说起他们家大小姐这几日在供痘神娘娘,三伯母很担心,带大哥回了娘家。也不知道会不会留在忠勤伯府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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