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氏就像对待歆姐儿和谨哥儿似的,十分的亲热。
三夫人看着大喜,忙道:“既然祖母说了,你快去快来”
金氏“嗳”了一声,高兴地率了歆姐儿的手往外去:“为什么要扎红头绳白白和绿绿会不会疼”
歆姐儿的声音又清脆又响亮:“谨哥儿给他的狗狗也扎了红头绳,还让玉梅他们给狗狗做了hu衣裳。我也准备给白白和绿绿做hu衣裳”
一大一小,两个雀跃的身影渐行渐远。
太夫人呵呵地笑。
三夫人在一旁道:“多亏娘给俭哥儿说了门这样好的亲事一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虽然话少,可都是敦厚、实在的人。金氏一副小骇子模样,待人却赤诚。这也是我们家俭哥儿的福气”
太夫人却没有接她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啜了。茶,对站在一旁笑意温和的方氏道:“有什么不懂的,就问田妈妈。”
方氏忙欠身应“是”。
三夫人见了笑容微敛,满脸的喜悦之情淡了不少。
之后有不少流言蜚语传到荷hu里来。
一会儿说三夫人走到哪里都带着三少奶奶,还借口大少奶奶有了身孕,让大少奶奶把对牌交给三少奶奶。一会儿说大少奶奶把对牌交给了三少奶奶,三少奶奶虽然接了,第一次和干货店的伙计对帐就多算了二十几两银子给别人,三夫人气得睡了两天,然后把对牌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这些毕竟都是些三夫人的家事,荷hu里的人听听也罢,荷hu里也有事发生。
太夫人的生辰前一天,五夫人被诊出又有了喜脉。老人家笑得嘴还没有合拢,沧州派人送信来,说贞姐儿有了身孕,产期在十月底,十一月头。接着是十二娘生了长女儿,兰亭生了次子,陈阁老家添孙子,窦阁老家嫁女儿,五娘生了长女,其中还夹了个端午节隔三岔五的有宴请。等清闲下来的时候,已到了七月上旬。
这个夏天比往年都要炎热。五月初下了几场雨,就一直晴到现在。风吹过都是一阵热浪,树焉焉地搭拉着枝条,谨哥儿养的六只白sè的哈巴狗一字排开趴在屋檐下吐着舌头。
五夫人进门来,看见吓了一大跷“怎么养了这么多”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显了怀,一路走过来,虽然有抄手游廊,还是大汗淋漓,一张米分脸红得像晚霞,“四嫂也不管管谨哥儿让人看了心里怕得慌。”
听到动静的竺香忙iáo了帘子把五夫人迎进屋。
迎面一阵凉气,让五夫人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么热的天,有什么事让丫鬟们传个话就走了。”
十一娘穿了件白sè的淞江三棱布衫从内室走了出来,乌鸦鸦的头发很随意地用一点滴的银簪绾了个纂儿,袖子挽到了肘儿,出手臂上戴着的翡翠手镯,碧绿清透,越发显得那手臂欺霜赛雪般的白皙。让人看了心里又沁凉了几分。
“在家里坐着也是热。”
五夫人和十一娘进了内室内室的角角落落都放了冰快,比厅堂凉爽了很多。
谨哥儿穿了湖sè绣年年有余的肚兜,侧着身子躺在炕上,丫鬟阿金正坐在一旁打扇。他胖胖的小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放在腮边,睡得正熟。
五夫人不由放缓了脚步,和十一娘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竺香上了用井水浸过的西瓜。
两人边吃西瓜边说话。
“怀了孩子的人特别怕热。”
十一娘笑道,“要不,你问问万妈妈,看屋里能不能再多放些冰块”
“问过了。”
冰爽的感觉让五夫人又拿了块西瓜,“她也不敢做主。”
然后说起方氏来,“听说方县令辞了官,方夫人带了儿子北上来看大少奶奶。下个月初就到”
现在要调整心情,好好的收官,不能虎头蛇尾。
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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