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情道:“师傅,我知道,可是门规是谷主大会立的,当初全票通过了,你说只要有一人反对皆不能通过,如今你却为了袒护师妹,做了这般行为,这么对得起众弟子?”
谷主听到拒情这么说,心中也明白这弟子是已经管不住了,便道:“我看众弟子中也就你这样,其他的哪个不乖巧?为师这样做你既然说是袒护,我看你是想造反了,实在不想在红尘谷待下去,你随时可以离开,不要和我讲什么大道理。”
拒情因为师傅一直偏爱师妹,心中便不平,今天师傅竟然说出这种话,这让她内心如何平静?
拒情看着师傅道:“师傅,弟子想不到你既然会说出这种话,弟子一直尊重你,爱戴你,到头来你还是如此袒护那个小贱人,你叫弟子内心如何平静?”
谷主没有说话,走下尊坐,慢慢的向拒情走过来,本以为她是来安抚一下拒情的,谁曾想,她举起右手,一巴掌狠狠得扇在了拒情脸上道:“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你们之间应该像亲姐们那样对待彼此,现在你竟然骂自己的师妹贱人,你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告诉你,即使没有拒念,为师也一样不会将谷主之位传授于你。”
这一巴掌下去,于谷主也许只是教训教训弟子而已,可是于内心本就不平的拒情来说,这一巴掌打掉了她们十几年的师徒缘分,打掉了拒情内心对师傅唯一的仅存的一点尊敬,打掉了这十几年的恩恩怨怨,给拒情想要离开红尘谷的心更多的勇气,激起了拒情内心的魔性。
拒情双眼流出泪水,眼珠子红红的死死的盯着谂情谷主,那表情恐怖极了,拒情道:“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你还会这么狠狠的扇我的耳光,你可知道你这一巴掌扇下去,弟子内心作何感想?”
谂情并没有察觉到拒情的表情变化,因为她背对着拒情,淡淡的道:“弟子犯错还不许师傅的教训吗?”
拒情道:“弟子和错之有?就算是真的错了,师傅好好说弟子便会改,可是师傅为了师妹,竟然对我下了如此重的手,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弟子,你也不再是我的师傅,以后若是有缘狭路相逢,师傅不必手下留情,弟子定不会心软。”
谂情谷主依然没有回头,她以为拒情只是一时冲动说出了这样的话,便没有理会。
拒情看到师傅对自己的话满不在乎,以为师傅已经默许了她,便道:“师傅,再见。”说完,便哭着跑出房间。
留在屋子里的谂情谷主哪里会知道,她平时虽然受众弟子尊重,但弟子中还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她只是在房间内闭目思考,并没有去看望拒情会做出什么事,也没有多想。
跑出房间后,拒情便一直向红尘河边跑去。
此时正值秋日,红尘河岸的树叶枯黄,偶有秋风飘过,便吹得那黄叶慢慢坠落,落入红尘河,激起偏偏涟漪,正是万世悲你悲不过秋叶。
拒情看着这片片吹落的秋叶,内心也跟着一阵阵的悲凉。
其实拒情内心并不坏,只是她太过于看重这权位以及师傅对师妹拒念的偏爱。
她站在河岸,不知身是何处人?从小被父母遗弃于红尘谷底,幸被谂情谷主救下,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可是在权位以及魔性的干扰下,使得拒情不得不做出这些事。她感觉自己就如同这落叶,师傅就如同这树干,师妹就如同这秋风,权位等就如同这气候。落叶的落下不是枝干的错,不是秋风的错,而是这气候的错。但是这生命轮回乃天理,谁都不能改变的。
可是树叶落了,只会随着这水任意漂流,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腐蚀掉,落了的叶,没有人会再将它拾起,也没有人会再去观望,他们只会等到来年春天,待春风刮起,树枝便会长出新芽,会有大量的新叶冒出,人们喜欢的只是那些新芽,谁都不会再去怀念以前同样的有大量的叶子挂在树枝上。
拒情想:“既然成了黄叶,那就随波逐流便是,六界之大,总会有我拒情的容身之处,何必再怀念那树枝。也许,随着波流,便会看到更多的风景,遇到更好的主人。”
那智尤梦醒后试了试《红尘决》,感觉自己从凡人一下变成武林高手,内心也甚是欢喜:“想不到我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能有如此好运,这《红尘决》想必也是天下武林秘笈的佼佼者。失去记忆有何妨?只要自己练就一身本事,一样可以创造自己的传奇。先不想那么多了,带我出去红尘洞,看那老女人还敢不敢欺负我,一定要让他向我道歉。”
他走到石门边,突然想到:“那信上不是说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要带去给灵通吗?可是我不知道灵通是谁啊。带出去也找不到,不如不带,好让他日灵通自己来看便是,可是如灵通永远进不来且不是辜负了诠瑛前辈的一片痴心?算了算了,既然学了人家花一生独创的《红尘决》,就得把人家交代的事做完,可是让自己带什么呢?这洞里除了信件与《红尘决》心法其他的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带啊?难道……”
智尤想到这里,便在四周开始寻找,他用手触摸着洞里的每一个地方,害怕遗漏了一样,可是摸遍了几乎所有的地方,还是找不到有任何的机关啊。
正当智尤坐下来想时,那洞壁上突然有一丝丝光亮射了进来,智尤立刻跳起来跑过去。
果然,那亮光处真是机关所在位置,只是上面被灰尘不满,无法辨认。智尤将灰尘拂去,里面现出一个手掌似的石刻印,智尤将手掌放入其中,果然打开一道石门。
石门打开后,里面就是金光闪闪,亮堂堂的,智尤走进去,只见里面有一包袱,其余便没有任何东西,智尤拿起包袱,打开看里面是一个木制盒子,智尤正准备打开盒子,可是转念一想:“我已经私自拆开了诠瑛前辈写给灵通的信,现在再打开这盒子,是不是不太好,况且信上委托看看到信之人将包袱移交给灵通,想必此物一定是两位前辈的定情之物,自己也没必要打开。”
智尤将包袱带好,便走了出去,待他出来,外面的一道石门已经自己打开了,那圣鹰站在门口。
“老前辈,我可是无意的,都是你将我踢进这洞里我才遇到这些事,你不要怪我。”智尤害怕圣鹰会怪罪于他,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