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俩警察将段飞推搡出警车,弄得他险些踉跄摔倒,围观人群自然腾出条小道,对着他指指点点。
段飞没杀人,昂首挺胸往发廊走去,来到三楼,楼道里拉起封锁现场的警界线,俩警察将他带往陈霞房间。
屋里围满了警察,大家各司其职,有人询问案件情况,有人勘测现场,而大床上躺着具冰冷的尸体,正是风骚的陈霞。
段飞瞪圆眼眸,要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昨晚言语轻挑的陈霞,今日却成一具死尸,这般年青就结束了生命。
“局长,人给您带来了。”俩警察将段飞带到个中年男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就是段飞!”中年男子沉吟道,他便是县公安局局长罗东海,果然不愧是高官,言语里无不透着股气势逼人的气息。
他毒蛇般锐利的双眼打量眼前的段飞,拿手抚摸着下巴,国字脸上浮现抹疑惑的神色,这人竟然能让县长公子朱孝坤犯难!这不就是个小屁孩吗?
“是的,我叫段飞。”段飞老老实实地道。
“案件大概情况他们跟你说了吧,当事人陈霞于昨夜九点死亡,经发廊老板娘供述,当时当事人正接待你,可有此事?”罗东海朗声说道。
“确有此事,可我没杀她,我只是询问她几个问题而已,大概十分钟左右我就离开了。”段飞如实回答。
“真的仅仅只问几个问题?可老板娘供述,期间她听见屋里有碰撞的声音,你离开后,她进屋就看到当事人已经死了。”罗东海问道。
段飞脸色蓦然沉下来,他离开时那老板娘还在下面揽客呢,怎么可能听见屋里声音!这显然是胡说。
“她撒谎,我走得时候,陈霞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她跑进屋就见人死了?”段飞激动地反驳道,杀人不是小罪,他必须自证清白。
“你俩人的供述谁真谁假?我们会进一步调查,你现在跟我说说,死者脖子上的掐痕是不是你弄的?”罗东海走近床沿边,指着陈霞脖子处那清晰可见的掐痕问道。
“这个是我掐的,我承认。”段飞点点头道。
“你不是说只问问题,那干嘛要动手?你不知道掐脖很容易致人窒息吗?”罗东海冷冷地问道。
“我跟死者有矛盾,昨晚我有些情绪失控,我就动手掐死者脖子逼问她。”段飞隐隐感觉到不安,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昨晚真不该冲动。
“所谓的矛盾就是你杀人动机吧,你作案手段有些残忍,哪来这么大深仇大恨!”罗东海淡淡地道。
“罗局长,我虽承认掐了死者,可我并没有弄死她,只是给了点教训。”段飞额头冷汗淋漓,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你的教训未免太狠毒了吧!”罗东海嘴角勾起抹弧度,伸手拍了下正在勘察尸体的法医,问道:“小李,说说尸检报告。”
“是,罗局长,经我慎密检查,死者除脖子处有明显掐痕外,身体其它部位并无伤痕,初步判断死者是属于窒息而亡,精确的报告要对死者进行解剖。”叫小李的法医认真说道。
“不用解剖了,死者家属要求立即火化,这么明显的掐痕,足以断定死者窒息而亡,解剖也是这结论。”罗东海厉声道。
“是”叫小李的法医愣了愣,可随即重重点头,在县公安局罗东海是绝对权威,案件的黑白由他说得算,谁也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不……不可能,我没有掐死她,我走时她还好好的,你们这是胡乱断案。”段飞失神地喊道,他不承认这个尸检报告。
“段飞,尸检报告指向你,你因涉嫌故意杀人,我们正式逮捕你,来人,把他立即带到局里接受调查。”罗东海招来俩警察欲要带段飞去局里。
“你们这是诬陷,如此了草断案,我段飞不服,我没有杀人,我要见李副县长。”段飞竭力呐喊道,心里怒火攻心,都险些气得吐血。
罗东海撇了撇嘴,段飞要不是李秀丽的心腹,他压根没刚刚这些询问,直接在服装店抓人,再在公安局严刑逼问就结案了。
俩警察把段飞押到发廊外,围观众人蜂拥般围过来,对段飞各种言语攻击辱骂。
“大伙们,我段飞是冤枉的,是他们血口喷人,请你们相信我,呜……”段飞拼命解释道,言语里透着股无奈,可能怕他乱说,有警察伸手紧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