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段飞没追回曹梦珍,这次自然不能任由她离开,回过神来,当即拨腿就追出去,在住院楼前追上曹梦珍。
“梦珍姐,都是我的错,你别哭。”段飞双手紧紧抱着曹梦珍,任其怎么挣扎都不松手,生怕她离开。
“小飞,算我求求你,你们别在逼我了,我的心好痛好难受。”曹梦珍泪眼婆娑地道,挣扎无果后,也情不自禁的伸手搂抱住段飞。
“梦珍姐,我不求你原谅了,咱们到那边长椅坐下来好好谈谈。”段飞附耳安抚道,心痛得在滴血,伸手擦试掉曹梦珍眼眶的泪水。
曹梦珍点点头,医院的绿化带旁有个长椅,是供住院患者散步时休息用的,俩人相倚来到长椅坐下。
气氛有些沉闷,俩人都不知开口说什么。
“梦珍姐,县医院情况如何?导师攻克重症有进展么?”段飞打破沉默,不能寻求原谅,只得转移话题问重症。
“情况很差,恶化的患者越来越多,每天都有新增死亡病例,病情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导师忙的焦头烂额,小飞,这时候你要赶紧回县医院帮助导师。”曹梦珍收拾好悲伤的情绪。
段飞咧嘴苦笑,面露惆怅的表情,要想返回县医院,必须要按李秀丽所说,将丑闻事件平息掉,可到现在他都没想到方法。
“梦珍姐,暂时恐怕我没办法回县医院,导师是如何对重症定性的?他认为这是种什么病?”段飞无奈地道,言语里透着无助。
“导师认为重症类似于1981年发现的爱滋病,可能是种未知的病毒,他已经将血样送到专业机构检测,试图从血液里分离出这种未知病毒,然后对症下药研制药品治疗。”曹梦珍说道。
段飞错愕,对导师的想法不敢苟同,若重症真是类似爱滋病的未知病毒,那绝对不可能只局限在南华县。
而且重症并不具备传染性,这点段飞刚开始不敢断定,但经过长时间研究几乎可以肯定,因为全市也只有南华县存在重症,其它县区都没发现,接触者也没出现不适。
“梦珍姐,可能导师把重症想太复杂,虽然首都医院都无法确诊重症病因,可从患者各项症状来看,不应该是种未知病毒。”段飞提出自己的想法。
“是吗,你的意见我会传达给导师,对了,你这两天也在研究重症,你有什么进展?”曹梦珍略有吃惊地道。
“进展不大,我总觉得我跟导师都想复杂了,重症的病因可能让我们所谓的医学常识给忽略掉了,我隐隐有种预感病因很快就能找到。”段飞沉吟地道,跟乡医院重症患者交谈,发现他们的生活习性正常,跟正常人没区别。
这说明患者本身不存在问题,可能是其它外部原因导致的,然而能接触患者身体的只有医院。
经过对所有病历单研究,段飞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重症患者都有在医院治疗过的记录。
当然这个共性太笼统,毕竟谁没个发烧感冒去医院治疗的经历,因此要找到病因,就要找到更精准的共性。
“希望你的预感能实现。”曹梦珍感慨地道,可能是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她显然有点心不在焉,对谈论重症的兴趣并不大。
段飞察觉到这点,顿时语塞,不知再如何交谈下去。
俩人又陷入沉闷气氛中。
“小飞,你还记得这张纸么?这两年我一直随身携带着。”曹梦珍忽地出声道,她似乎做出决定,从口袋里拿出张纸递出段飞。
段飞瞪大眼眸,这张纸他很熟悉,接过来打开,赫然入目的是保证书几个字,内容则是段飞保证不管曹梦珍在不在身旁,一旦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得跟她摆酒结婚。
段飞清晰的记得,那时由于他想进乡医院,可苦于没有行医执照,曹梦珍为了给他换取行医执照,答应导师独自去市医院工作,承受两地分居之苦。
当时曹梦珍担心段飞会变心,就提出让他写下摆酒保证书,那会他也梦想着娶曹梦珍为妻,就毅然写下这保证书。
准确的说是份沉甸甸的承诺
然而事隔快两年,曹梦珍在这拿出这份保证书是何用意?段飞很是不解。
“梦珍姐,这摆酒保证书我当然记得,我也会履行承诺摆酒娶你的,你就原谅我吧。”段飞坚定地道,欲想借保证书寻求曹梦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