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听说邹芹妍回国了。你俩,打算怎么处理?”
“我都已经结婚了,你想我怎么处理?”端起酒来抿一口,司择毅神色淡淡。
沈句哽住,把所有的女人遣散。
“虽说当时她被家里送出国,你在国内接手家族企业,可是你们坚持的话也是能够一直在一起的……”
“算了,时过境迁,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你知道就好。要是我为了邹芹妍和简茗离婚,跟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司择毅扫了一眼沈句,晃动着酒杯,脑子里突然想起院子里并肩站立的两个雪人。
“责任……嗝!你来真的,就认定嫂子啦?”沈句酒喝多了,捕捉到好兄弟话里的关键词,咋咋呼呼。
司择毅挖苦他,“那当然,你以为我像你似的一天到晚在外面飘。”
“你!”沈句当然明白他在暗讽他没老婆,气得拿手指他。
男人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酒也陪你喝了,我先走一步。”
“诶,一个个结了婚都这样。”
司择毅说走就走,沈句望着空荡荡的包厢,抓起自己的外套,也跟着回家。
巴黎的深夜,简茗可不敢像在余城一样出去好一通逛。
收拾好自己,她侧躺在床上,看着房间里书桌上摆放的一摞书发呆。
书本的旁边,立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喜糖。
法国人没有发喜糖的习惯,但她还是送了一些糖给和自己相熟的华国学生。
其实说来惭愧。
这些糖,她自己都没吃过。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思绪一团乱,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第二天下午从学校返回公寓的路上,她碰见了穆青青和她的跟班王念。
这两个人照例对她冷嘲热讽,“已婚妇女还到处卖弄风情呢。”
简茗瞪她们一眼,还是一贯轻飘飘的语气,“太平洋离这儿够远的,难为你们这么远游过来管我的闲事。”
“你!”
“我什么?你有时间还是多画画设计稿,多做点衣服吧,别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乱转。”
正倒时差的简茗这几天的生活质量很不如人意,不留情面地直接怼了回去,把穆青青和王念两个人气得头上差点喷火。
“你做的衣服再多,不都是抄袭的,有资格说谁啊?”
见王念把“太连杯”拿出来说事,简茗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理了理自己不存在的长指甲: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话说八百遍,也没什么杀伤力。”
“只要有人信,杀伤力就足够。”
王念拉着穆青青走了,简茗看着她们的背影,撇了撇嘴,也拉着谈皎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