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文东惨烈地叫出声来,他那群朋友见状俱是一惊,赶紧上前把想把荀礼拉开。
可没想到荀礼嘴上用了十分的力气,他们越是想要拉开他,周文东就被撕扯地越痛,直到血液都流出来,荀礼才嫌脏似的松了口,轻蔑道:“蝇蚋徒嗜膻腥耳,安能知龙鹤之心……谢、谢珩也是你们可以随意污蔑之人?”
周文东被他咬出了血,正是痛极,又听他骂自己,霎时间暴跳如雷,大骂荀礼不知好歹。
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就又扑上来殴打荀礼。
只是经过刚刚的缠斗,荀礼脸上、身上早已布满了污糟血迹,这样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对谁都不好。
周文东的友人慌忙拦住他,不住劝说,好歹将暴怒中的周文东带走了。
留下荀礼一个人在这寂静的巷子中,半晌才脱力似的向后仰去。
激烈的打斗让他头脑发晕,昏昏沉沉地盯着天上流动的白净云彩,慢慢抬起手臂捂住了眼睛。
几日后,荀礼嘴边糊着纱布,悄悄来到谢府。
他去的晚,宾客早已入场的差不多了,可宴会的主人公谢珩却还在外面站着,四处找着什么。
见他马上要往自己这边看来,荀礼连忙转身藏在拐角处,不愿被他看见自己这狼狈模样。
谢府的管家见谢珩还不进去,前厅又有人来叫,劝道:“公子,宴席马上开始了,少了您可不行!您在等谁?不如我替您在这里等着吧。”
谢珩没说话,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期间侍女来催了三四次,谢珩清亮的眼眸也在这一声声催促中暗了下来。
最终听得他道:“走吧。”
管家和侍女这才松了一口气。谢珩刚走两步,对管家道:“你在这里再等一会儿,若有一个叫荀礼的来了,立刻请他进来。”
另一边,荀礼远远看到谢珩走了,只剩一个管家还在外面,才快步走过去,将准备好的贺礼递给管家。
“我与谢兄同在书院读书,如今听闻谢兄高中,特来送上贺礼。”
管家想起谢珩的吩咐,连忙问道:“公子可是叫荀礼?”
荀礼一怔,还以为是管家看了宾客名单,只剩自己没来才会如此问,摇头否认了。
管家失望之余,心道这个荀礼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让自家公子如此惦记着。可都这个时辰了,他估摸着荀礼是不会来了,便准备收了礼回去,对荀礼道:“既然来了,公子不妨进去吃杯酒再走。”
“不了,我还有事,正好路过而已。”荀礼拒绝,不等管家再挽留,转身离开了。
他从不看低自己的出身,可也不愿有人利用自己去讪谤谢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