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新兵蛋子有新兵蛋子的执着,所以这场折腾了十多条的戏,还是因为那个排不上号的女演员重拍了。
等大家伙儿都精疲力竭的下了戏,天已经都黑了,只除了活动板房那里有灯光照亮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黢黑一片,看着格外渗人。
白琅去分给自己的板房里换了衣服,简单的连帽卫衣和牛仔裤,洗了把脸就出来,手里头还端着一个可爱的饭盒。
剧组的三餐是李成文特意从蓉城聘请的大厨做的,三个月的时间六位数的酬劳,李成文可谓是下足了血本。
白琅端着饭盒去人群中排队,大锅饭就被架在活动板房前面的一排空地上,锅底的火烧的炽热,早已有不少人连戏服都没换就等在那里。
这场景,倒是让白琅忍不住想起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为了一口吃的,下课铃一响连寝室都来不及回,从书包里掏出饭盒就往食堂冲。
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白琅侧头瞥一眼,冷大经纪人,今天竟然舍得出来吃大锅饭了?
冷峭家境很好,不是个能吃苦的主,所以特意多塞给了大厨一点钱,每次都是等大伙儿都吃完了,再给他单独开小灶。
对此,白琅曾明言鄙视过。
冷峭手里拎着一个分格的不锈钢饭盒,将胳膊往白琅肩上一搭,笑着说道:我也得融入人民群众啊,你都天天排队和大家一起吃,我不好太特殊了,那不是给你招黑嘛。
白琅挑眉,对他的说法不置一词。
又跟着队伍往前挪了几步,才听到身后的冷峭终于忍不住,说道:我其实一直都特别好奇,当时你为什么要特意问李成文有没有网的事儿,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大都市呆腻了,想找个山里猫几天,不行吗?
虚伪。冷峭哼了一声,见大厨正把舀了菜的勺子放进白琅的饭盒里,他赶忙上前一步,打了饭后又拖住白琅袖子,边走边轻声说道:让我猜猜,你特意要找一个没网又没信号的地方,其实,是想避开贺总吧?
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顿了一下,冷峭自觉自己猜到了重点,唇角笑意弧度扩大,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不过小白呀,欲擒故纵这种事咱们也得分个时长,像三个月,就有点太长了。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等再过个十来天,我就找李成文请假,让你回蓉城一趟,纵完了,总得擒一下子,不然可真就是到手的鸭子要拱手让人了,贺总这样的身份地位,多的是女人往上扑。
冷峭。
身旁的人忽然站住了脚步,在冷峭疑惑的视线中,缓缓问道:我问你,在你看来,我和贺东庭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啊?不不就是冷峭张了张嘴,两个字在舌尖打转,但看着白琅唇角冷嘲的弧度,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连你都认为,我们俩是那种关系,是吗?白琅笑了,耸了耸肩膀,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在那天从台湾飞回来之前,我已经给贺东庭发了信息,我们俩以后都没任何关系了。我会躲开他,也不是什么欲擒故纵,如果以后有媒体问起来,你记住了,我白琅是单身,能约炮能结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