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语(在看电视。有事吗,墨墨?)”潘大海说。
潘一墨笑了笑:“粤语(没什么事,就是要钱啊,我这个月的生活费花光了。)”
潘一墨留一头男孩式短发,五官长得精致而小巧,笑起来很可人,加上168cm的个子,整个人洋溢着一股不可阻挡的青春活力。
潘大海笑:“哦,这次要多少啊?”
潘大海说话的功夫,一只蚊子飞过来叮在莎莎又肥又嫩的大腿上,将自己的三根管子狠狠地一下扎进莎莎的血管里开始吸血。
莎莎冷不丁被蚊子这么一扎,便条件反射式地“哎哟”了一声,同时举起大巴掌朝那只蚊子用力拍了下去,蚊子便随着一声响亮的“啪”身亡了。
潘大海被“啪”愣了,电话那头的潘一墨也被“啪”愣了。
“粤语(老爸,刚才是谁的声音呀?)”潘一墨回过神来。
潘大海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着编谎话:“粤语(没谁,就一朋友,过来玩。)”
听着老爸支支吾吾,潘一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哦。”潘一墨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预感,何况老爸也没有承认,自己也不确定是否属实。
“粤语(这次要多少钱啊,墨墨?五千够不够?)”潘大海镇定了一下,又问潘一墨。
“粤语(够了,够了。)”潘一墨忙说。
“粤语(那我一会给你打到卡上。)”潘大海慈祥地说,和其他的慈父没有什么区别。
“粤语(好的,谢谢老爸。)”潘一墨急着结束电话了。
“粤语(读书不要太吃力,照顾好自己哈。)”潘大海嘱咐,和其他的慈父也没有什么区别。
“粤语(知道了,老爸。你也是,照顾好自己。)”潘一墨也关心自己的老爸,从小到大,老爸都是最疼她的,疼她多过疼哥哥。
…
放下电话,潘大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当下情绪便稳定了很多,他担心地对莎莎说:“不知道墨墨有没有起疑心。”
莎莎转动着大眼珠子:“应该不会吧,这点小事好解释。你就说几个朋友到你家里玩,下次让米露带杜威去你那跟她见个面,就说今天‘哎哟’的是米露,她看米露有男朋友就不会起疑心了,你就说米露和杜威都是你的朋友。”莎莎顿了一下,“确实也是啊。”
潘大海听着莎莎的主意,觉得可行,心下宽松了不少,眉笑颜开地捏了捏莎莎嫩嫩的脸蛋,拿过遥控器将电视声音打开,跟莎莎又恩爱地看起电视来。
电话另一头的潘一墨心里却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紧了,她不由自主地琢磨起来:听刚才那声“哎哟”,像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而且声音听起来也很微妙,总感觉不像是正常的普通朋友。细算起来,从老爸1998年开始前往深圳炒房以来,已经过了整整十五个年头了;这十五年间,深圳已然沦为香港男人的二奶城。可是,老爸一直对老妈很好,对自己和哥哥也很好,在老妈心中他是个完美的丈夫,在哥哥和自己心中他更是一个完美的老爸。每当本港新闻爆出香港原配妻子不满丈夫长期在深圳包养二奶而跳楼自杀的新闻时,老妈总会一边流泪叹息一边庆幸自己的老公对自己专心,不在深圳包养二奶。可是,如果老爸并不专心、包了二奶呢?如果老妈发现老爸早已在深圳养了二奶,她能受得了吗?她会像其他原配妻子一样愤而轻生吗?
潘一墨越想越害怕,她知道香港没有惩治男人包养二奶的法律,等于说香港男人包养二奶是合法的,不会受到香港法律的任何制裁。可是,香港女人哪里会依呢?没有法律制约,投诉无门的原配妻子们就变得日益绝望,最后无奈地选择以生命向香港法律发出控诉。
潘一墨不想自己的老妈以死抵抗法律,她爱自己的老妈,她要保护她,要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把儿子当情人宰
一周后,米露和杜威在深圳宝安机场接到了前来散心的杜威妈妈。
身材高大的杜威妈妈神情落寞,黄脸婆的年纪加上黄脸婆的表情,让她显得特别得忧伤。
杜威看到妈妈,心里颤了一下…怎么憔悴成这样?
米露看到杜威妈妈,心里揪了一下…女人一老就变得这么悲惨?
杜威叫了声“妈”,杜威妈妈有声无力地“哦”了一声。
米露叫了声“阿姨”,杜威妈妈有声无力地“哦”了一声。
都没有回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