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寒赶紧把手里的烟扔了,“就抽了一支。”
“嗯,以后不许抽了,尤其在小舟面前,小舟从小肺不好,因为肺炎住过好几次院,不要把她的旧疾引出来。”
薄暮寒头一点,“知道。”
“小舟今天还去上学吗?”江如海仰头望了一眼高耸入云的病房楼,其实他根本看不出江轻舟在哪一间病房,但这么抬头望一望,好像就能望见江轻舟一样。
“去。”
“他现在的脚伤怎么样了?”
“快全部消肿了。”
“嗯,你上去看着她吧,别让她一个人待着,她现在腿脚不方便,身边离不了人!”
“好。”
薄暮寒刚想转身往病房楼走,忽地顿住脚步。
“海叔!”
坐在轮椅上的江如海回头,“怎么了?”
“最近变天,你注意防寒。”
“嗯,知道了。”
江轻舟再见到薄暮寒,忍不住对他又是一阵数落。
“凭什么把我未婚夫给我带的水果扔了?”
“有病吧你,你知道那水果多贵吗,你这种穷人根本吃不起!”
“以后再胡乱扔我的东西,你这个管家不用再当了,江家每个月付你高额薪水,不是让你乱扔东西的!”
……
这次薄暮寒一句话都没说。
他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杯水,微眯着漆黑的眼睛,俯瞰着费城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
他身材高大挺拔,脊背平展结实,肩宽腰窄,从背后看,宛若一座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他长久沉默的姿态,更是一座雕塑。
江轻舟数落着数落着便没了兴趣,像是拳拳打在棉花上,无力绵软,没有对手的钝感。
“喂,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江轻舟喊了好几声,薄暮寒都没回答,她便躺在床上生闷气。
同时暗戳戳的计划,待会儿等她输完液,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薄暮寒。
她正在脑子里模拟着整治薄暮寒的画面,薄暮寒忽地转身,一双漆黑的如夜的眼直直的望过来。
“还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