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很多天,我没再做过那噩梦。
直到我被洛风带回洛家的当晚,我又梦见莫染。
这次,我的内心不再是恐惧,我走向那面镜子,看着那张跟我相像的脸。
她两眼含泪,问我为什么要抢走她的男人。
我没说话,只是笑笑,然后穿过那身体,义无反顾的走向那面镜子。
我的梦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点波澜。
以至于我睁眼时,坐在床头的洛风还无察觉。
他还握着我的手,像从前那样握着。
他看起来很憔悴,萧宇说他这些日子不好过,那些都写在脸上。
睡梦中,洛风的眉间紧锁,额头上会渗出汗珠。
“梁思,梁思别离开我!”
我知道他在做梦,还是个噩梦。
我伸出指肚置于他眉间,让他得意舒展。
洛风像是感觉到什么,猛的一把抓住我另一只手。
“梁思……”
他在错愕中醒来,看到我的那一刻,眼里尽是慌乱与不安。
洛风知道我讨厌他,我恨他,我不想看到他。
片刻后,又马上松开我的手。
“我……只是想看看你,我现在就走!”
他说着就要起身,我一把反抓住他的手。
“洛风,我想出海!”
“诶?出海?现在吗?”
我点点头“嗯,天气不错,很适合去海上,我想看皓月当空,看满天繁星!”
“好!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我这去安排!”
这许多天,我都没跟洛风说过一句话。
我终于理他,洛风显得很兴奋,整个人高兴的像个孩子。
都说美人笑颜如花,原来男人笑起来也可以那样好看,那些在一起没羞没臊的日子,我竟然从未认真看过。
现在还想起来,我与洛风之间,就是一场欲海浮沉的春梦,美好的,苦涩的,幸福的,残酷的,各种不同的感觉交织,汇聚成世上最复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