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哪里话,都是皇弟保护不周之错,要不是”索唯赶忙说道。
而我深知如果让他们再这么下去的话势必又是没完没了了,于是急忙插入将他们的揽错大行动给打断。“那个,你们不是说有事情要我帮忙吗?”
却见到索唯和意维坦王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同时露出一丝得意。我不由暗呼上当,竟然又被这两个家伙骗了,他们根本就是挖好了陷阱等着我自己往里跳嘛。
怎么能让你们这么得意呢,眼珠一转,不等他们开口,我马上又补上一句:“当然,我得先听听是什么事才好决定是否帮你们的忙。”
意维坦王也不在意:“我们虽身为国君,却因此被我们的身份和责任所束缚着,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所不能做的。虽然我们并没有跟神殿正式翻脸,表面上也只是将一切都推到那个所谓的‘假冒的圣女’头上。
“但是你我都知道,圣女身后的势力很有可能便是那至高无上的天神殿,这次将水神殿的势力一举拔除,天知道他们会作出什么反应来。现在的意维坦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势必人心大乱,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今日之战,除了让圣女逃了之外,我更担心的是神殿所选定的那个至今仍旧身份不明的意维坦代理人。只要他一天不除,我意维坦便一日不得安宁。”
深深吸了口气,意维坦王不自觉地舔了舔似乎有些干裂的嘴唇,涩然道:“而且,一向从不参与世俗的天神殿似乎突然有了染指皇权的兴趣,你们可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才是真正使我害怕的事情!恐怕天神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清楚的异变了
“嘿,如果当日不是皇弟偶然发现了神殿的些许异动,如果不是我们很久以前便定下了“心和面不和”的明暗统治策略,如果不是突然杀出了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的如果,我们现在还不知已葬身何处了呢。”
话语虽是苦涩无奈,但其中的愤怒恐惧却更是浓重。
索唯同意似的点了点头,道:“我还有一种更可怕的预感,这个计划是如此详实周密,决不是短短的时间之内可以布置的出来的。而圣女前往天神殿进行静修更是远在十年之前。这么说来,岂不是”
意维坦王倏地抖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不由自主的颤声道:“十年前?!难道说,十年前的致使雪舞帝国覆灭的‘天怒’竟也是他们的阴谋吗?”
倏地,我们全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
冷风一阵阵的吹过,偶尔卷进一两片雪花,温度便下降了几度。
我是不知他们兄弟俩的感受到底如何,但我却分明感到全身发冷,头皮发麻。仿佛在远方的哪里,正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黑暗中更似乎隐隐有一只手在操纵着全局。而我们,就是在这棋盘上任他操纵的棋子。
“我我答应帮忙。”良久,基于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理由,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回到我所住的皇宫别苑时,已经是深夜了。一道孤单的倩影静静地立在房子的大门口,暗淡的灯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好长。
绯羽并没有飞奔到我的怀里,拥抱着我轻轻的捶着我的胸,然后感动哭泣得一塌糊涂。
她没有,她只是淡淡的说道:“殿下,您回来了。”就像是妻子等待着久未归家的丈夫。
默默的关怀未必便比不上动人的哭泣,无言的信任往往更容易感动人。甜蜜的温馨就像是发酵的酒香,填满了空气中的每一丝空隙,偷偷的轻易的便占据了我的整个心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这么轻易的藏进了我的心中,不费一丝力气,更没有丝毫勉强,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慢慢的走近她的身边,拉起她柔柔的小手,入手的却是一阵冰凉,温度低得仿佛天空中飘下的小雪花。
她害羞的想要挣开,我霸道的将她紧紧抓住,直到她停止了挣扎。双手握紧她早已冻得发僵的小手,用力的搓了搓,放到嘴边,轻轻的呵着热气。
抬起头,盯着她的双眼,一失神,那浅浅的迷蒙,竟仿佛早已深深印在我心中的某个角落,如烙印般清晰铭刻。
“我回来了。”
略带强迫的将绯羽抱起,轻轻的放在床铺上,拉过锦被为她盖好,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轻声哄道:“乖,快睡吧。”然后,略带着微笑、静静的看着她抗议的小脸,直到她乖乖的闭上眼睛。
有些事不必非说出来的才知道的。
我知道她在那里整整等了我一天,她站的地方上面没有多少雪迹,而旁边却已堆起了浅浅的雪堆,就仿佛仅有那小小的天空没有下过雪一般。
耳边逐渐传来平稳细细的呼吸声,我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低头看去,嘴角边一弯渐渐的微笑,不知她正作着什么美梦,又是否有梦到我呢?
细细的理了理她那略为散乱的柔柔发丝,静静的看着她那还略带青涩的睡脸,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