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想那些不可能实现的有甚么用,不如用将来去弥补,尽管这代表着要撒更多谎来圆。
敬亭颐没心思斥他,拐了几道弯,走到一间简陋的草屋前,叩了叩门。
“谁?”
破天荒地,屋内传来一道急躁的女声。
卓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他好似在无意之间,窥见了浮俫的秘密。
敬亭颐却说他大惊小怪。
这道女声,从浮俫屋里传来,自然只会属于赛红娘,那名与浮俫纠缠来往的江湖女子。
没听到屋外传来人声,赛红娘不耐烦地推开门,正想斥哪个不长眼的小佛陀,结果抬眼一看,来的竟是两位陌生男郎。
“这两位,我眼生。”赛红娘扭头问着浮俫,“你辨辨人,看看认不认识。”
这厢浮俫正火急火燎地系着裤腰带,越慌越难系,一面抽空回:“噢,让他们稍等片刻!”
方才赛红娘扒墙来寻他,俩人半月未见,黏糊得很。像模像样地说几句话,不知谁起了头,俩人就搂在了一起。搂着搂着,两张嘴皮情不自禁地依偎相贴。他起了霪念邪欲,好似渴龙见水,急忙扯开袈裟。哪知刚把赛红娘推到榻上,门就被哪个不长眼地给叩响。
他浑身只剩件袴子,赛红娘却衣衫规整,从霪里抽身出来,不慌不忙地开了门。
浮俫心里骂着那不长眼的鳖孙,踱步自榻里走出。抬了抬愠然的眸,这下才知,原来他骂了几通的鳖孙,竟是他的妹婿敬亭颐!
噢,还有一位眼生的。想是府上那位卓先生罢。
浮俫愧怍地轻咳一声,“妹婿,你是来看我的罢。快坐,快坐。”
说着将人迎进屋里。
瞧清来人后,浮俫心底窃窃地欢喜,幸好霪事未成,屋里闻不见臊味。若正耕耘得起劲,客人一来,岂不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浮俫扯着赛红娘的手,“这位小六都跟你俩介绍过罢。”
敬卓二位说是。
赛红娘拍掉浮俫不守规矩的手,“规矩点,别叫人笑话。”
又暗藏深意地点了点浮俫稍显凌乱的袈裟,提醒他的身份。
浮俫这才正经地问:“来相国寺找我,难道是与小六吵了一架?”
敬亭颐建盏回道:“我惹她生了气,不知该怎么哄。此番前来是想请教您,该做什么事去弥补我的过错?”
浮俫“嘶”了声,“小六这孩子呢,说她单纯,也算单纯。可说她鬼点子多,那也在理。先前我们几位兄姊逗她,把她逗哭了,花了好大一阵功夫去哄。给她做好吃的,看好玩的,哄了半月,都没哄好。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哄她的时候,狼狈地打了个喷嚏。她一听,就笑出声来。金玉琳琅哄不好,一个喷嚏倒把她哄得开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