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上揉搓着披帛,小声说不要紧,“我就喜欢郎君孟浪……”说着挨过去一点,抱住他的胳膊偎在他肩头喃喃,“我魂儿都没了,这种事不会上瘾吧?”
初入门的新手,大多这样俗得可爱,凌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快慰,立刻讨好地说:“上瘾也不怕,我一直都在。”顿了顿又道,“其实我犹豫了好久,早就想对你做这种事了,可是我不敢,怕你生气,一脚把我踹回去。”
看来赵王家宴那次,她迎面的一拳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这么长时间里,他都对她的脾气存着几分忌惮。
可是怎么会呢,他毕竟是她的未婚夫,居上知道这是要相伴一生的人,能好好说话尽量不要打架,只有忍无可忍时,才可以动粗。
反正现在很甜蜜,她摇摇他的手说:“郎君,你再亲我一下。”
他如约而至,在她唇上盖了个章。
“再来一下。”她小声说。
这女郎怎么会如此可爱!凌溯那颗纵马横刀的心,立刻化成了一腔春水,转过身紧紧拥住她,一下过后再亲一下,直到亲得她喊停了,才含笑放开了她。
“唉!”居上餍足地叹息,“以后你没事要经常亲我,知道吗?”
他说知道,用力握紧她的手,“但你不能嫌我烦,烦了也不能打我,行吗?”
居上“噫”了声,“那次的事你耿耿于怀到今日吗?我也没打中你啊,被你躲开了……”说完又想起一件要紧事来,正色问,“郎君,你将来会用这嘴亲别人吗?”
开始产生占有欲,赤裸裸的占有欲,铺天盖地。
凌溯说不会,“我这辈子不亲别人,只亲你。”
她这才放心,虽然郎子的话很多时候不可信,但这一刻能哄她高兴就行。
嘴唇浮肿,后来就不太好说话了,两下里对望一眼,你肿上唇我肿下唇,看起来相得益彰。
不过居上还是有些佩服凌溯的,他果真是个谨守本分的人,婚前所有能做的都做了,这样暧昧的夜晚,刚刚唇齿相依过,他居然没有趁机做点别的什么,实在正直得让人唾弃。
好在正人君子偶尔也会说句良心话,“太孟浪了,伤身。”
居上大惑不解,伤身是指弄坏嘴唇吗?这也算不上伤身吧!
面对她的疑惑,他只好含糊一笑,“成亲之后你就知道了。”说着抚抚她的脸,“时候不早了,娘子睡吧。”
从榻上起身,他弯腰捡起了那张纸,回身说:“我要把它裱起来,这是娘子与我定情的见证。”
当然这证物出门的时候另有妙用,正好用来挡嘴。廊下的婢女向他行礼,他潦草地摆摆手,快步往随墙门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