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上露出了几分伤心的神色,“你怎么能这样想?那栋老房子值几个钱?在你心里我就是图钱的人吗?如果我真的是为了钱,之前那个钱小姐追我的时候,我跟着她走不就好了?我是爱你呀。”
“你忘了我上次摔断了腿,那时候咱们的生活这么坚信,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你,每天就睡三个小时。”
少年面上有几分松动,但依旧坚决道,“总之这事儿你别想了,我不会把老房子卖掉的。”
青年连忙道,“好好好,那就不卖——那房产证你放在哪里了?你说说你,气性这么大,就收拾了这么一个小行李箱就跑出来了,也不怕被人抢了那些贵重东西。”
少年警惕地看他一眼,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行李箱拉杆,又松开,“关你什么事!”
青年温柔地靠过去,抱住他的腰肢,“你一声不响地跑出来,我可担心死你了。”
这时玄玉找出了牛眼泪,递给高誓,高誓往眼睛上一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八字全阳,普通的牛眼泪对他完全没用,即便是玄玉开过光的,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这也足够了。
高誓眨了眨眼睛,抬头的瞬间,看见了铺天盖地的黑色雾气。
那些雾气凝成一个隐约的、几乎要顶到天花板的人形,伏在少年背后。
***
高顾笙伸了个懒腰,从床上醒来。
这一觉睡得酣甜,就是肚子有点饿,感觉能吃下两个八寸的至尊披萨。
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十点了,怪不得这么饿。
高顾笙揉了揉肚子,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高顾笙光着脚走近门口,“谁啊?”
他隔着一层大门问。
门那边喊道,“请问是存先生吗?送外卖的!”
高顾笙顿了顿,“你找错了。”
门那边的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请问八栋在哪边?”
“在南边,你走反了。”
那边道谢,而后响起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高顾笙走到窗边网上看,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对面楼的门牌,或许是由于夏季雨水丰沛,爬山虎的藤蔓已经将楼牌号遮住了。
或许是他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