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朦胧,
陆师华和庄静庵一夜未回来,卢初年又是在一楼的房间听不到顶楼声响,舒服得眼睛都红了,跟上了瘾一般埋头苦干,前面昭明姬还能咬着指甲抑制声音,后面已经没有意识地喘出声了,从头到脚都酣畅地流着汗。
跟跑了场几万米马拉松似的。
累到极致,爽到极致。
老公两个字都被昭明姬喊秃了——这称呼是陆岱青的兴奋剂。
陆岱青对昭明姬的唇情有独钟,分开没一会儿又要低头吻吮舔,像吃一块冰凉软甜的豆腐皮。
他很喜欢跟她接吻,亲她脚踝。
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昭明姬垂眼盯着黏在她身上啃的男人,心想——要是她的嘴第二天变薄了,那一定是陆岱青这贱人舔没的。
翌日下午,自然醒。
清晨,干净灿烂的阳光遍洒白色床铺,透亮清新。
昭明姬睁开惺忪眼,手挡在眼前遮光,长发如瀑洒在枕头上,白皙柔腻的肌肤泛着愉悦的红润。意识逐渐回笼,她轻微一动,腰间瞬间传来一阵强烈酸麻,嘶——她极为缓慢地强撑着腰,忍着酸麻,勉强直起上半身。
她低下头,大致扫了一眼自己。
嗯,身体被擦干净,衣服也被换成了干净睡衣,昨天脱了的泳衣也被整齐叠在窗台边的桌子上。
旁边。。。。。。
陆岱青不在,空无一人。
取而代之的是规整无比的被子,每一条边都笔直如线,每一个角都尖锐挺拔,像白玉豆腐块,棱角分明,一丝不苟;就连床铺也整齐如新。
昭明姬怔怔地发了会儿呆。
突然,她发脾气似的,皱着眉,躺在床上,高高抬起修长匀称的腿,对着那豆腐块猛地一踹,那精心叠好的整齐白色被子瞬间倒台,瞬间松散开来,凌乱堆在一旁。
昭明姬:“哼。”
咕噜噜——
浴室忽然传来一阵漱口的声音。
昭明姬懒洋洋起身,穿拖鞋,顶着一脖子密密麻麻的吻痕,哒哒哒地进到敞开门的浴室里。
宽阔的大理石洗手台前,陆岱青放下漱口杯,听到脚步声,抬眼,从镜子里静默地盯她。
他刚洗了澡,穿着白T隐隐显出结实的背肌轮廓,整个人神清气爽的,短短的头发还有点湿润。
四目对视。
昭明姬先挪开视线,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推开玻璃门,进到淋浴间里。
浴室门是高透的玻璃门,一览无余,昭明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洗起澡来。
陆岱青又侧头了眼,收回。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浴室内始终无人说话,仅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模糊的长方玻璃门氤氲着水雾,透明划痕斑驳,水珠悄然凝结,聚积饱满,缓慢下滴,悠悠滑落,流下一道道蜿蜒水痕。从外往里看,隐隐可见女人绝美的身体轮廓,凹凸有致,窈窕玲珑,健康丰腴。
许久后,出来。
昭明姬从挂钩取下浴巾,囫囵擦了擦湿漉漉的身体,两圈不紧不松地裹住自己,恰到好处地勾勒曲线。
洗手台前,男人依然站在那儿。
他身形高大利落,手懒散撑在台面,侧脸淡淡看着她。
昭明姬瞅了他一眼,余光突然瞥见刚刚空空的洗手台上,多了套新的漱口杯和牙刷。
她顿了顿,慢慢走上前,端起新杯子开始漱口。
刷牙漱口的七分钟,从始至终陆岱青都在旁边盯着。
一举一动,一分一秒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