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此前往事纷纷涌入脑海:丹山夜袭,升炉大会,狮子洞探险。。。。。,我心里不由得万分恼怒,啪的一拍桌子:“哼,难道天策府夜袭丹山,抢夺我师父的纸碟木箱,也是出于你的授意吗?”
“我怎么会害我自己的心爱弟子,我在这毕竟是客卿,没有什么话语权,他们背着我对玄机门做了这种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马丹阳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纸碟木箱我已经从仙儿那收回,我断不会让玄机门的传承自此失落的。”
当初刘文昭,李拂他们,丹山夜袭抢夺走了我玄机门的纸碟木箱,那时候,我才录碟玄机门机流外支弟子不久,力有不逮,如今听马丹阳这么说,我总算松了口气,好在纸碟木箱没有遗失。
“老祖宗知道那么多我玄机门的隐秘事,我还颇感疑惑呢,现在总算明白了。而且,您和天策府老祖宗转世轮回之恋,双双退隐,总算事出有因,可您也好歹通知我师父一声啊,他这么多年挂念的人,一个是您,另外就是师娘母女俩了,不过,这回知道您的确切讯息,等我回头治好了师父,告知与他,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我曾送信回玄机门,可是听当时的门主关二爷说,马三去拜火教卧底了,我便把信息留给关二爷转述了,可后来不知为何,他们师兄弟反目,马三反被逐出玄机门,我已经退隐,心生倦怠,道门纷争就让他们后辈去参与吧。”
我摆摆手,不愿再在这些陈年旧事上听他啰嗦起来没完:“师祖,夜半来此,该不会是为了给我讲您的陈年旧事吧?”
“我若不来,你凭什么有把握说能够治好马三?”马丹阳斜眼看着我:“年纪轻轻需要说大话,刚刚若不是我出手,你的臭肺魄估计就被人抽离体内了,等着憋死吧你呐!”
我讪笑一下:“师祖要深夜前来指点,是学菩提老祖教导悟空吗?嗯,看现在时间,差不多三更了,您可以开始了。”
马丹阳无语的摇了摇头:“你这古灵精怪的德行,未来还不定在道门内惹出多大的祸端呢,马三收了你做弟子,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嘿嘿,未来的情况谁知道呢,不过小子有幸得见师祖,还望师祖不吝指点”。我正色的躬身说道。
“也罢,说来我们也是有求于你的,我虽擅长炼丹之术,可惜我修得的道心领域,却非来自本派灵书阴符七术,现在我们几人康复的希望,就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不瞒师祖,我睡前尝试从养生法灵龟中窥得修炼之法,却总是抓不到灵感,还请您多指教。”我摇了摇头。
“我自己也未从阴符七术中修炼出术法,实在没法给你具体的指导,不过可以聊聊我的看法,你看是否有所借鉴。”马丹阳自嘲的咧咧嘴,继续说道:“据本派传下来的说法,阴符七术本质上是七魄的锻炼之术,说到七魄,就要先了解一下我们的睡眠问题。人们在晚上入睡之后,整个身体当中器官、细胞、各种酶和细菌共同作用,各司其职相互配合,进行新陈代谢,排除身体有毒有害物质,并制造新的对人体有用的物质。从传统道学或中医角度来讲,各种新陈代谢按照不同的职责主要分为七类,每一类都有一个头目在控制着,它们就是我们讲的七魄。人在睡眠的时候魂藏于肝脏,而魄则主宰着身体。晚上睡着被蚊子叮咬不用醒来也可以本能地把它赶走、睡在床上也不会掉下来,这一切都是魄在起作用,而人醒来以后,则由三魂负责人的思维和意识。
“嗯,这点我有所体会,我现在修得的实意法腾蛇和损兑法灵蓍,都是在沉睡中或失去意识的状态中修得,”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按您说的情况,确实是魄来代替魂轮值的状态下,才让我修炼有所突破。”
“这就是你的机缘了,”马丹阳叹道:“一般的道家修炼,讲究修习日精月华,是在人具备清醒意识的状态下,对天地灵气进行引导,是属于炼魂之术,而在魂醒的状态下,魄是隐匿的,除非魄觉醒了,才具备和魂同值的可能,不过若魂强,则魄被压制,即使魄觉醒,也难与在魂值的同时与魂同时执掌身体容器。”
“原来如此,我说觉醒后的尸狗魄,怎么在我刚才遇到危险的状况下,没有进行预警呢”?我恍然大悟,旋即又感觉不对:“刚才我是在睡梦中遇袭,按你的说法,我刚才应该属于魂隐而魄值的状态,为何我已经觉醒的尸狗魄,吞贼魄都毫无反应?”
马丹阳摇了摇:“我的道心领域,是来自炼魂的方式,并非七魄的锻炼之术,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这就靠你来寻找答案了。不过,从刚才你梦中遇袭被拉出臭肺魄的情况看,也许你已经摸到臭肺魄的锻炼法门了,否则,白蹄乌的绞首夺魄丝应该可以直接绞断你的臭肺魄。”
“嘿,果然是这个臭婆娘,”我恨恨的一拍手:“我说呢,我刚到天策府,怎么会有人突然对我下杀手,她对李仙儿的妒恨都转移到我的身上了,你说我冤不冤?”
“哎呦,说漏嘴了。”马丹阳后悔的一捂嘴巴:“不过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天策府选择红拂女,都会有两人备选,她做了一辈子的影子存在,换成你也会心理扭曲,她本无大错,你防范点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千年老二,万年备胎啊。”我叹了口气:“听起来是挺可怜,可是不对啊,我又没招惹到她,凭什么发泄到我身上,你这老头不会收她好处了吧,如此替他开脱。”
“天策府的红拂女,一旦寻得真心郎君,便会实行双修之法提升实力,我和老祖宗的道心领域都是得益于我俩的双修之法,而天策府的后续传承人的培养,则就成为了我俩的责任,老祖宗培养的是李仙儿,我培养的就是那个白蹄乌。”马丹阳无奈的说道:“你说我应不应该替她求求情呢,若是追本溯源,白蹄乌可是马三的师妹,你的师姑呢。”
“好一个师姑,上来就要给我个事故,”我不满的喷道:“哼,最后,都会成为你们这帮老前辈嘴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