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你识数吗?大汉国库一年收入三十亿钱,田税十亿钱,你一句话就免掉三成三,我们吃什么?”
“无知!”
“狂妄!”
朝堂上忽然一片骂声,除了家里田地较多的世家和免税的宗亲无动于衷。
一般朝臣担心影响铁饭碗。
宦官家眷全都反对,收税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赚钱的门道。
曹操此举,挡了很多人的财路。
曹操很冷静,这个局面他早就了然于胸,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赵忠。
他给五大谋士吹过牛,谁敢拒绝他的免税奏本,就把谁干掉。
赵忠,也不是不能干掉!
赵忠看着门口处的曹孟德,有点反光看不清楚,但是他身上悬挂的那把中兴剑却很清晰。
整个大殿里只有曹孟德一人敢带剑,独特立行,别样的令人无语。
偏偏是这种有大本事的人,只巴结皇上和张让,对他冷言冷语,甚至是威逼利诱,一点好处都不给他。
也不是一点好处不给,上次斩杀衙门的家眷,曹孟德透了信息,他和张让的八个子弟头逃了一劫,让他省了四亿钱。
比起四亿钱,田税才十亿钱,算钱吗?
这满朝文武大臣不了解曹孟德赚钱的能力,他可是知道,虽然没有他的份,但是张让那张显摆的嘴能不透风?
这一年少说也给张让贡献了一两亿钱,给陛下的何止十亿八亿?
赵忠冷冷地扫视了一下众人,下面的人果然全部噤声,轻咳一声,淡淡地说:“曹孟德一心为民,为民请愿,陛下爱民如子,定能体会你的赤诚忠心,散朝后你跟咱家去见陛下,当面禀报吧!”
嗯?大家的眼珠子快掉出来来了。
跟宦官谈钱,那就等于太岁头上动土!
任何有关钱的问题,包括国库,内库,自己的国家的,只要是钱,他们都有一种本能的贪,说是雁过拔毛,刮地三尺都不为过!
今天,变性了?
北宫,戏剧院门口。
皇帝刘宏快步走了过来,脸上红唇印还没来得及擦掉。
“曹孟德,怡红院贡献的节目越来越好了,江南瘦马,这个名字是谁起的,朕喜欢,你回去重赏!”
刘宏看到他颇为兴奋。
“曹孟德,你有什么好事,是不是来实现那个小目标的?”
“六天后,臣要在开阳门举办一场拍卖会,前几天,我托人给张恭送来了一套琉璃盏,和一瓶葡萄酿,不知道陛下收到没有?第一拍,咱们就拍这个葡萄美酒夜光杯!”
刘宏迷茫地看向张让,张让摇摇头,赵忠也摇摇头。
“你,去传张恭过来!”刘宏冷冷地说。
“陛下,曹孟德上书要免除田税,国库紧张,如果免掉这十亿钱,咱们以后要喝西北风了?”赵忠幽幽地说,不阴不阳,当面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