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每天住在一起,不知为何,兰君钦和池见薇的发小每日都会一点小事针锋相对,池见薇一直有些莫名其妙,直到一日兰君钦在喝醉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池见薇才知道真相,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兰君钦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永远不会喜欢池见薇,却又不许池见薇和旁人来往,有时候池见薇晚上回来晚了,还会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池见薇随他去。
六年后,兰君钦在国外读完本硕,回到了青城。
回来的时候只有谢宛来接机。
兰鸢山病重,无法亲自来机场;谢栀白接手了谢氏,忙得很,甚至没办法来接兰君钦。
在听完谢宛的解释之后,兰君钦表示不在意:“没事。”
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池见薇站在他身边,不知道为何,忽然冷笑了一声。
兰君钦偏头问他:“你笑什么?”
池见薇一秒恢复正经:“我笑了吗?没有吧。肯定是你看错了。”
兰君钦:“”
在兰君钦回到青城之后,谢栀白本想将谢氏交给兰君钦,却被兰君钦婉拒了:
“母亲把谢氏交给你,定是由他的用意,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兰君钦并没有像郁栖想的那样,以谢宛继子的身份接手谢氏,而是选择了接受谢宛的资源,然后开始独立创业,白手起家。
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兰君钦不管是处于低谷,还是攀上巅峰,不管是从寂寂无名的年轻人,还是到声名鹊起的小兰总,池见薇始终陪在他身边,哪里也没有去。
在有一次登上财经日报时,主持人问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兰君钦,一路艰难能走到今天,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兰君钦愣了一下,想了想,随即笑道:
“我能拥有今天的成就,第一个要感谢我的人,是我的父亲兰鸢山。”
“他教会了我很多道理,让我去见识了很多人,很多事,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值得勇敢追求的东西,而不是仅仅限于一个人,一件事。”
“看来您的父亲在你的心中十分重要。”主持人眼尖,看到了兰君钦中指上的戒指,想了想,竟然问了一个台本外的问题:
“您最近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一段时间,如今回归,您手上忽然戴上了戒指您是要结婚了吗?”
“”兰君钦眼神微动,指尖轻轻转了转指节上的戒指,半晌,才笑道:
“是的,有这个打算,最近正在筹备婚礼。”
主持人问:“方便问一下,您的爱人是?”
“保密。”兰君钦笑:“我应该可以拥有这一点隐私吧。”
“当然可以。”既然兰君钦都这样说了,主持人当然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只能半是羡慕半是惋惜地看着这个青年才俊花落人手,英年早婚。
在兰君钦放出要结婚的消息的一周后,兰鸢山病逝。
同一天,谢宛也离开了人世。
他走的很蹊跷,几乎是在兰鸢山刚咽气时便没了气息,兰君钦发现后沉默了许久,随即默默地按照葬礼的程序,将两人的尸体火化,骨灰葬在了同一个陵园内。
在此之后,兰君钦还去看了一眼郁息,发现他早已经离开了精神病院,成为了一名新晋的画家。
兰君钦知道后,还携带爱人去了一次郁息的画展。
郁息知道他来很是意外,转过身,隔着人潮与兰君钦对视了好久,半晌两人不知为何,都同时笑了。
“你刚才为什么笑?”身边的人问兰君钦,语气似乎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