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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四 分手疑云(3)

除此之外,尚美在家里是幺女,是父母、尤其是父亲尚书田的掌上明珠。而尚书田和周一蓝,一个是文化局资格最老的副局长,一个是市实验小学的特级语文教师。自己作为尚美唯一的姐姐,刚刚三十出头就当上了报社新闻部的副主任。而尚美的外形,不说长相,先说气质。试想,一个从小就学画儿的女孩儿,一个在艺术道路上摸索行进了二十年的女孩儿,就算长相再普通平庸,气质上也还是错不了的。而尚美不仅气质好,五官和身材也都不错,看上去和台湾女星徐若瑄颇为相似,永远都是一副娇滴滴、水灵灵的小妹妹模样。尚真记得,自己曾在某年情人节偷看过尚美收到的礼物。有位追求者在大把的玫瑰里夹了张醒目的卡片,上面写着:灵气内敛、娴静淡然,既有自由单纯的心灵,也有高雅不俗的品味。天天想你!看完后尚真笑了,觉得这位追求者很是浪漫恳切,估计也是个和尚美差不多大的小男生。不过,她觉得这男生说得很好,短短几句话把尚美的特质概括的淋漓尽致。为此,她还特意记住了落款上的名字:梁翼。

只是,不知为何,尚美没有选择送花的梁翼,而是和俗不可耐的曲克伟走到了一起。而她们家,也不得不和曲克伟那样的家庭产生某种联系。

至于尚真对曲克伟的评价,尚美曾蔑视地反驳过她。尚美说:你怎么能用这么世俗势力的标准来衡量一个人?曲克伟的家境是不好,但那是他不能选择的,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父母的错。谁不想过好日子?谁不想出人头地?可你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也不是谁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觉得你才是小市民,总把物质和条件挂在嘴上的人才是最恶俗的小市民!

尚真对尚美的指责一笑了之。很正常,这种话从简单纯洁、不知人间疾苦的尚美嘴中说出来再正常不过。她不计较尚美,尚美说什么她都能理解,也都会原谅。她不能释怀的是曲克伟。尚真想想都觉得恶心,猥琐恶俗的曲克伟竟也自信满满地正告她:不要小看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刮目相看!也是,尚真很快就对他刮目相看了。不过这种刮目相看并不是曲克伟自身做出了什么丰功伟绩,而是他很快就摆平了尚美,并利用尚美的眼泪为自己赢得了两项切实利益。这两项利益果真实实在在,实在到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劳劳碌碌为此努力,而曲克伟不过两年时间,利用女人的眼泪轻轻松松就得到手了。

其中一项是房子。曲克伟家住在棚户区两间低矮简陋的小平房里,他妈和他姐住一间,他和他爸、他弟挤另外一间。决定结婚的时候,曲克伟跟尚美商量好先租个房子过渡过渡,等以后有了积蓄再慢慢考虑买房。但这一决定被曲克伟他妈严厉制止了。他妈的意见是让他们在家里挤挤住,大不了在他妈他姐那间的屋顶上再搭个吊铺。周一蓝不同意,她在亲眼看到那两间平房后当场哭了。她说:不行,我们尚美不能住没有厕所的房子,我们家已经二十多年没住过用公厕的房子了。曲克伟,你知道二十多年是什么概念吗?

曲克伟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妈接腔儿了。他妈用嘹亮激昂的大嗓门反驳周一蓝,“公厕怎么了?我们家克伟从小就是蹲着公厕长大的,没见着哪点儿比别人差!”曲克伟他爸对老伴儿的观点颇为赞同,在一旁忍不住地随声附和:“锻炼锻炼,太娇气不好,难成大器,难成大器。”周一蓝哭着说:“成什么大器不大器!反正就一点,没房子休想娶我女儿!”曲克伟他妈也很梗,“不娶就不娶,反正都是煮熟的鸭子了,还怕跑了不成?”结果,两个即将结亲的准亲家,刚开始就因房子问题闹得不欢而散。

四 分手疑云(4)

后来,还是曲克伟登门亲自跟周一蓝表了态:买房子,买商品房。尚真问他:怎么买?知道买套商品房需要多少钱吗?曲克伟咬咬牙:知道,我会想办法,我就是豁上命也会弄套差不多的房子,不会让尚美受委屈。

尚真还想说什么,尚美哭了。尚美一哭她的心立即就软了。尤其听到尚美哭着说她不用买商品房,她能住平房、能上公厕的时候,尚真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还能说什么呢?眼前的尚美已经和曲克伟有过肌肤之亲,已经视他为一辈子的归宿和依靠,已经走火入魔、不可救药了。但尚真却不能坐视不管,因为尚美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妹妹,只有尚美过的好、过的幸福,她才会安心,才会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日子。

后来,权衡了半天也犹豫了半天,尚真还是鼓起勇气找到了过去的老熟人——新世纪实业集团的董事长黄海波。并在黄海波的竭力关照下,以低于成本价的超低价格,买下了新世纪房地产开发的名盘小区——碧海花园的房子。房子总价32万,首付20万是尚书田和周一蓝出的,算在尚美名下;其他还贷部分及房屋装修的钱都由曲克伟承担。购房合同写了两个人的名字,算是共同财产。

可谁知,房子的事儿刚解决,曲克伟又出了状况——居然在背负房贷压力的情况下贸然辞了职!

当年,尚美和曲克伟刚有进展的时候,周一蓝吓得够呛,拼死拼活地坚决反对。反对的理由五花八门,有十几条之多,囊括家庭条件、个人工作、自身素质、性格脾气、前途命运、人际关系等方方面面。得出的结论就是不行、绝对不行。尚真也觉得不行,也坚决反对尚美和曲克伟在一起。但她反对的理由和周一蓝略有不同。在她看来,如果曲克伟只是家庭环境差些或工作不好还没什么,就如尚美所说:家庭环境不能选择,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何况,决定一个人是否成功的因素很多,决不仅仅只有家庭条件这一项。再说,自古就有“英雄不问出处”的说法,很多人,偏偏就是在最苦难、最贫瘠的土壤里结出了最丰硕、最甘甜的果实。这样的例子俯首皆是,不胜枚举。尚真认为曲克伟的关键问题不在家庭条件的好坏,而在于他的个人素质。或者说,她认为是曲克伟这个人不好,是他的人有问题。

就拿工作来说。虽说曲克伟毕业于三流大学,学的也是当下最泛滥的财会专业。但就像事物都有好坏两个方面一样,泛滥的不见得就一定是不好的。恰恰相反,最泛滥的东西从另一角度来讲往往也是最被需要和看好的东西。尤其这几年,经济增长迅速,方方面面都在想方设法的与经济利益挂钩,财会专业顺势而为,在各领域大展拳脚,一跃成为当下就业率最高的专业之一。本来,以曲克伟的条件,虽说进不了太好的单位,但进个大型国企或外贸公司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但让尚真奇怪的是,曲克伟居然会在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化工厂里安营扎寨地呆了下来,且一呆就是五六年!

这显然不是一个有志青年的作为。尚真有个开会计事务所的朋友,所里招的好几个员工都和曲克伟情况类似:都是学财会专业的、都是非名牌大学的本科生、都是或家境一般或原先就业单位不理想的,甚至还有个别农村大学生,赤手空拳在城里打天下的。但不管怎样,人家都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取了注册会计师,都勇于挑战自我,改变命运。不像曲克伟,守着个岌岌可危的小化工厂一边安于现状,一边怨天尤人。这么多年除了长年龄、长皱纹、长赘肉之外,毫无其他长进。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 分手疑云(5)

尚真好几次建议过尚美,给曲克伟施加点压力,让他痛则思变,别整天悠哉游哉的。尚美不置可否。有一次,尚真实在忍不住自己跟曲克伟说了。她建议曲克伟业余时间充充电,也去考个注册会计师什么的。“你不是想赚钱吗?会计师年薪很高的。”没想到曲克伟翻着眼皮想了半天,慢条斯理地反驳她:“谁说我想赚钱?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理想。我之所以不去考注册,不是因为我没能力,而是因为我讨厌一辈子老跟钱打交道。”一言既出,搞得尚真灰头土脸的,顿时语塞。

光这样也就算了,让尚真真正难以容忍的是曲克伟缺乏男人起码的尊严和责任心。明明知道刚买了房子,且房子的大部分房款是尚美付的;也明明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责任,知道该由自己承担房屋装修和每月的房款还贷,可就在这种时候、偏偏在这种时候,曲克伟竟然辞职了!

“为什么?”尚真眼睛瞪得老大。她太惊讶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不明摆着把还贷压力留给尚美一个人了吗?“曲克伟发什么神经?他不是很在乎他的工作,很热爱那个小破厂吗?”尚真有些愤怒了。曲克伟欺人太甚,以前怎么都不肯离开的化工厂,偏偏在刚买房不久说辞就辞了!

尚美红了眼圈儿:“别怪他了,他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吃不下睡不着地整天自责,我真怕他想不开出点什么事儿。”

尚真紧张的要命,真以为曲克伟碰到了天大的事儿。后来好不容易才搞清楚,曲克伟辞职的原因竟极其简单:得罪了领导。确切说是拨弄是非,两边儿传话儿被戳穿了。具体做法是:把第一个领导的财务隐私告诉第二个领导,再把第二个领导说的气话、狠话传给第一个领导,以此类推。就这样,在长达四五年的时间里,曲克伟在单位里成了人尽皆知的小红人,被多个领导视为亲信和心腹。可世事难料,有时候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突然有一天,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也不知哪个领导和哪个领导忽然变得交好起来,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曲克伟被戳穿了。而这种事情就是这样,真相一旦戳穿,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据说,曲克伟一看情况不妙,立即主动辞职,脚底抹油般地马上消失不见了。单位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但他拒绝接听,理由是受够了、烦透了。

是啊,这样的辞职的确迫不得已。只是,尚真不理解尚美。她搞不懂尚美怎么会对曲克伟这种恶有恶报的卑劣行径无动于衷?不止无动于衷,她还心痛,对曲克伟的矫揉作态、不吃不喝感到心如刀绞地疼痛!尚真都懒得去指责了。李昂说的对,李昂曾不止一次地劝她:算了,尚美有自己的生活,喜欢也好讨厌也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何必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你又不是救世主。

对,都对,李昂说的全对。这世上没有谁是谁的救世主。很多时候,人在一个地方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在另一个地方补偿什么,一正一负,正负相加,结果还是零。也就是说,无所谓真正的得到或失去,有时候失去就是获得,获得既是失去。

道理尚真都懂,原则上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怎么不做。但落实到实际生活中,她依然不能停止对曲克伟的厌恶和蔑视,也依然不能对尚美的困境坐视不管。曲克伟在家里闲了半年,美其名曰养精蓄锐。期间也晃悠着出去找过几次工作,但不是嫌待遇太低就是嫌工作太累,总之一个没成。之后,电视台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招聘启示,意欲在全省范围内招兵买马、壮大队伍。招聘岗位包括主持、采编和摄像,大约十七八名左右。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四 分手疑云(6)

仿佛平地一声春雷,曲克伟霎那间来了精神。他兴冲冲地当天就赶去了电视台,兴冲冲地报了采编,并兴冲冲地参加了一系列相关考试。资格审查、笔试、面试均顺利过关,接下来走过场似的政审和体检曲克伟也感觉问题不大。谁知,越问题不大的地方越容易出大问题,曲克伟偏偏就在政审上出了差错。过程是这样的:电视台按程序到化工厂政审,结果化工厂非常愤怒,表示曲克伟无故旷工,态度猖狂,单位正准备将其开除。曲克伟忙不迭地跟电视台做解释,表示他是主动辞职,他交了辞职信的。电视台有关人员答复他:我们并没有查到你的辞职记录,你的档案依然在化工厂。并且厂方表示,他们绝不同意你调走或辞职,你必须被开除。而我们这次招聘也有明文规定,不接受被开除人员。很遗憾。

确实很遗憾。曲克伟一下子被这遗憾击倒,犹如五雷轰顶般彻底蔫儿了。尚美看不下去了,亲自跑到电视台找人求情。后来,还是招聘组有人同情她,背着众人私下点拨:找领导,管用的领导,要快!尚美愣了半天,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事儿还是有希望的。于是,当天晚上尚美就回了家,哭着在尚书田和周一蓝面前苦苦哀求。之后,尚书田出面找了自己的老同学——青城市分管城市建设与开发工作的副市长刘振明。在刘振明的出面斡旋下,曲克伟终于得以顺利进入电视台,成为《青城新闻》栏目的一名跑口记者。

所以,曲克伟如果还有一点良心,就该知道什么叫感恩,什么叫知足。改弦易张?他敢!

尚真擦擦手,从洗手间出来。她感觉心情好多了,尚美不会有事儿,肯定是她太敏感、太多虑了。办公室里已空荡荡的没了人影儿。尚真笑笑,对两个无辜的小记者心存愧疚。她坐回椅子里,准备给尚美打个电话,不管怎么说她得旁敲侧击地问问,看看尚美那边儿到底作何反应。

电话接通了,可没说几句就匆匆挂断了,并且不切主题,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怎么回事儿?尚真有些不安了,她想了想,再打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干脆关机了。非常敏感的,第六感觉立即告诉尚真:尚美有事儿——也许八卦新闻是真的,也许尚美和曲克伟的关系真出了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儿?又是谁先出了问题?她抓起电话打过去,关机;再打,还是关机。这期间有同事进来谈选题,尚真坐下来,耐着性子讨论了一会儿。

同事走后,戴眼镜的男记者回来了。看见尚真有些胆怯,拿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一溜烟儿地没了人影儿。尚真觉得好笑,一笑又想起了八卦新闻的事儿。她抱着双臂,在各个桌子间皱着眉头走来走去。走了一会儿,她终于决定:给曲克伟打个电话,既然尚美不肯说,那就听听曲克伟怎么说吧。

她拿起手机,在电话薄里查找曲克伟的联络方式。突然,屏幕一闪,有电话打了进来。她顺势接起来:“你好,我是尚真。”话筒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下,极短的一下。可就是这短短的一下,却让尚真浑身的肌肉“噌”就绷紧了。她站直了身体,不由自主站得笔直。她已经知道这是谁的电话了,因为她熟悉这简短有力的沉默,这是他的习惯,或者说,这是他的标志。“是我。”话筒里的声音低而温柔,带着南方普通话轻软绵长的拖音:“好久不见,一起吃个饭吧。”

尚真感觉身体有些僵硬,不过嘴巴还好,依然开启自如。“我要出差,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回来再说吧。”

“去哪儿?自己吗?”

尚真怔了一下。多么熟悉的语气,温柔而霸道,即使相隔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她感觉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正沿着手机信号慢慢延伸过来,仿佛一段凉滑的丝绸,细腻、华美,却也冰凉且一丝不苟地在自己脖颈间紧紧缠绕。她忽然觉得憋气,有种喘不动气的心慌,随口便说:“我要回老家,陪我妈一起。”

话筒里的声音体谅地说:“哦,这样啊。”然后,依然是南方普通话轻软绵长的拖音,“注意安全,有需要随时找我,我再打给你。”他好像还说了句什么,但尚真没听清,她“卡塔”一下毫不犹豫地结束了通话。没过几秒钟,手机再度响起。尚真看看号码,似乎还是刚才那个。那句没讲完的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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