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也没吭声,直接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把裤子往下拽的时候,卫明臣配合地抬了下尊臀。
结实修长的双腿和左腿上的伤口一起暴露出来。
梵音力量有限,凶器也简陋,而且还有布料阻隔,所以伤口并不深,但总归是皮开肉绽,流了不少血,伤口周围被血染红了一大片,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血迹早凝固了,梵音用湿纸巾小心擦拭,红色一点一点被擦去,露出皮肤原本的颜色——白皙,干净,几乎没有体毛,既有男性的力量感又有女性的洁净感。
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湿润的皮肤,可奇怪的是,她没有窃听到任何心声。
突然想起来,刚才卫明臣抓她手腕的时候,她也没听到他的心声。
梵音询问系统,系统回复她:当被接触者没有进行任何心理活动时,你自然听不到对方的心声。
——系统会选择性地帮她解答一些客观问题,比如“卫明臣的身高体重是多少”,仿佛一个随身携带的搜索引擎。但当她遇到主观疑难时,比如“我应该怎么做才能重新讨取卫明臣的欢心”,系统则不会给出任何建议。
梵音意识到自己之前有些低估他了,这个男人比想象中还要难以捉摸,她必须谨慎以待。
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梵音擦擦手指,随手撩了下头发。
丰盈、乌黑、微卷的长发批垂在颈侧,衬得肤色皎洁无暇,宛如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
一直静默注视着她的卫明臣突然支起上身,一只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伸过来,温热的掌心贴上梵音的后颈,迫使她俯身向他靠近。
梵音反应很快,双手按住他的肩,没让自己跌倒,她偏头想躲,但后颈被他一手掌握,他手劲又大,牢牢桎梏着她,令她无法反抗也躲避不开,到底被他欺上双唇。
浑浊酒气在他口腔里发酵了一晚上,能熏死一头牛。
梵音咬紧牙关阻止他的入侵,却不能屏住呼吸,她恶心得想吐,一秒钟都不能忍受,被迫发起攻击——她抬起膝盖,朝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撞去!
虽然她在上个世界一败涂地,但也并非没有收获,她在反派组织里接受了长达两年的魔鬼训练,获得了出类拔萃的武力值,被锻造成了一把既美丽又锋利的刀,可惜被脸盲所误,最后死得稀里糊涂。
学过的东西梵音自然没忘,但现在的宿主身娇体软还痛觉过敏,她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膝盖刚抬起来就被卫明臣用手挡住了,修长手指顺势滑进她的膝窝,一
勾一扯,梵音顿时失去平衡,跌坐在卫明臣腿上。
卫明臣没有继续强吻她,他做出了更过分的举动。
梵音隔着睡裙的布料抓住他作祟的那只手,直视着他被慾望熏染的眼睛,愠怒中掺杂一点委屈:“卫明臣,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放开我。”
即使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她依旧听不到卫明臣的心声,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心理波动吗?
不过生理波动倒是挺明显的,她感受得一清二楚。
呵,男人。
“分手?”卫明臣嗤之以鼻,毫不掩饰他的轻蔑和讥讽,“我们两个不过是狼狈为奸而已,用不上‘分手’这么冠冕堂皇的词。还是说……”他审视着她,眼神和笑容皆轻佻,“你爱上我了?”
梵音反唇相讥:“我就算爱上一条狗也不会爱上你。”
言下之意,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没想到你这么重口,”卫明臣不怒反笑,他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过狗应该滿足不了你,但我可以。”
话音刚落,那只手轻易挣脱了梵音的压制,继续向前,梵音无法与他抗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扇他的脸。
“啪!”
“啪!”
“啪!”
“啪!”
她大胆撒泼,不停地赏他巴掌。
每打他一下,掌心激起的痛觉就像触电一样令她克制不住地发抖,她得咬紧牙关才能防止自己发出声音。
卫明臣终于被她激怒,猛地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