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珩恩脑子迟钝昏沉,还没转动过来,徐岁岁已经亲了上来。
嘴里的水混着苦涩的药味,一块送了进来。
宗珩恩眉头紧皱,右手不自觉掐上了徐岁岁的脖颈。
随着嘴唇的吃痛,宗珩恩到底还是把药都咽了下去。
手里麻利的张叔很快回来。
徐岁岁听着外面走廊的脚步,赶忙离开宗珩恩,扭过头去,把地上的托盘捡起来。。。。。。
张叔提着医药箱进来,见徐岁岁收拾托盘上已经空了的水杯和少了几颗的药片,放松不少。
“您放着我来——”他把医药箱交给徐岁岁。
徐岁岁让张叔把门关上,别再受风着凉了。
紧接她打开药箱,碘伏棉球纱布消炎和缝合针都有,倒是齐全。
徐岁岁拿了一双医用手套出来:“把衣服脱了吧!”
宗珩恩像是没听见,不为所动。
徐岁岁冷语薄怒:“别逼我在你列祖列宗面前。。。。。。扇你!!”
她本来想说、别逼她在祖宗面前动手动脚,做什么不雅的行为。。。。。。
但碍于张叔在身边,脱口而出换了个词汇。
旁边的张叔看着徐岁岁,脑瓜子嗡嗡的,一时竟不知用什么言语组织来表达此刻的感触。
真彪啊!
宗珩恩眸子上抬,看着身边一副凶巴巴模样的徐岁岁,眉头折痕轻现,满是不悦。
她敢?
徐岁岁:。。。。。。
她当然不敢。
她脱下手套,帮宗珩恩小心翼翼地脱下外套——
宗珩恩脸色难看,避免她再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他没有再抗拒阻止。
徐岁岁尽管手已经够轻够小心了,但面料难免会擦到肌肤。
她看着宗珩恩眉间的折痕加深,呼吸也比刚才要凌乱粗重了许多,不可控地再起心疼怜惜的涟漪。。。。。。
外套脱下后,伤势竟然比她刚才看见所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许多!
她眉头紧皱,写满了不忍:“这是用什么打的?”
她第一次见到[皮开肉绽]的具象!
太狠了。
难怪医药箱里会有缝合线!
这哪是家法,简直就是刑罚!
张叔低着头,没回说话。
徐岁岁心疼地轻轻触碰了一下背上的鞭痕,痛疼的反弹让宗珩恩背部肌肉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她更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