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天就已经有症状了,但两个人谁也没当回事,结果回家后就严重了。
蓝秀风一直守在床边陪着周嘉善,周嘉善烧的有些迷糊,吃了退烧药就睡着了,但看上去睡得也不安稳,眉头皱着,怎么捋都捋不平。
一直烧到后半夜,周嘉善才渐渐退了烧。
蓝秀风一直没睡,守着周嘉善退烧的时候也没闲着,他将手里现有的信息汇总,又罗列出可能会有帮助的点。印象里,他记得当年去隐山的时候,文玉带着他认识了一个和他关系很要好的女生,女生叫金秋梅,当年在读高中,现在应该是在念大学了。文玉说过,金秋梅给他带来了很多创作灵感,他还给金秋梅画过单人肖像,说不定金秋梅会记得文玉画的那幅《隐山孤儿院》。
思索间,周嘉善醒了,他看见蓝秀风坐在床头,台灯的光线调到最低档,微弱的光线就映在蓝秀风的脸上。蓝秀风注意到周嘉善醒了,他放下手中的笔记,手背贴在周嘉善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看上去已经不烧了。
“要喝水吗?”蓝秀风柔声问道。
周嘉善点点头,他被蓝秀风扶起来喝了大半杯水下去。
“你在看什么?”周嘉善好奇地看着蓝秀风的笔记。
“在想怎么收集证据。”蓝秀风把水杯放在一旁,让周嘉善重新躺回去,“过两天可能得去趟隐山。”
蓝秀风充满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之前答应过你要陪你出去旅游的,现在可能去不了了。”
周嘉善摇摇头,他握住蓝秀风的手,说:“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去隐山。”
蓝秀风笑了笑,“好。”
“早点休息吧。”周嘉善看着蓝秀风眼底的黑眼圈很心疼。
蓝秀风关掉灯,拉开被子趟了下来,他抱住周嘉善的腰,将脸贴在他的颈窝上。不是很能睡得着,闭上眼就会胡思乱想。
“睡不着吗?”周嘉善轻声问。
“有一点。”
周嘉善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些,他听见蓝秀风喃喃道:“真不公平,为什么坏人总能活的顺风顺水。”
是啊,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坏人却总活的好好的。
周嘉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蓝秀风,蓝秀风好像又哭了,他慌慌张张地去帮蓝秀风擦眼泪。
他垂下头,亲了亲蓝秀风的眼皮,“明天眼睛该哭肿了。”
蓝秀风觉得很丢人,他最近在周嘉善面前哭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他抹了把眼泪,故意凶巴巴地说道:“我没哭,你不许记着这事。”
周嘉善呆呆地点头说好,一只手伸过来在他的脸上乱摸,摸到蚊子包时,那只手轻轻搓了搓。
蓝秀风:“这个包好大。”
不碰还好,一碰周嘉善又开始觉得痒痒了。
脸被人捧住,舍尖轻轻扫过,周嘉善脸一红,但也没躲,反而迎了上去。
蓝秀风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他被周嘉善的主动弄的一愣,好像不只是现在,最近这阵子周嘉善都很主动,也不知道他都偷偷学了些什么。
“你别瞎学那些有的没的,再学坏了。”蓝秀风提醒道,虽说周嘉善总不开窍很气人,但他觉得傻乎乎的周嘉善也挺好。
周嘉善往蓝秀风怀里拱了拱,“我没瞎学。”
说着,他学着小视频里的样子亲了亲蓝秀风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