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
深渊教团某处秘密营地。
夜晚。
营地外除了燃烧旺盛的篝火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只有一处小帐篷内亮着摇晃的烛光。
树林里传来虫鸣声倒是不绝于耳。
林间小路的尽头能看见那几点微弱的火光正在摇曳着。
不多时。
营地外走进来一行神秘人,借着营地的篝火,能依稀看见他们的穿着打扮。
都用那漆黑的金属面罩遮去了妆容,披着黑色的兜帽披风将一个个都捂得严严实实。
一行五人,同样的身材与身高,若是打乱,光凭肉眼是很难分辨出他们到底谁是谁。
待走近营地。
五人同时停下了脚步,走在最前头的那人向身后的四人转了转头,像是在传达着什么命令。
随后,那四人便分别走去营地的四个方向,应该是去站岗,观察四下黑夜里的动向。
不多时。
留下的那人缓缓朝那小帐篷的位置走去,步履倒是十分自然,在这深夜诡异的气氛里,他似乎并不担心,帐篷里会不会暗藏着什么危险。
他就仿佛是来会见朋友一般。
待掀开门帘。
却见简单布置的帐篷里,桌边正坐着一位同样披着黑色兜帽披风的金发少女。
少女此刻好像正在修缮手中破旧的相机。
“殿下!”
诚然。
来人单膝跪拜在地,十分尊敬的模样,只是这人的声音,却十分粗糙与难听,仿佛像是十年咽喉炎未愈那般沙哑与低沉。
适时。
少女指尖微动,一缕黑色浊气拂过桌面,那残破的相机便随之化为无形。
来人随即起身,继续用他那难听的声音拱手说道:“不知殿下突然到访,属下仓促迎接,还望殿下恕罪。”
“无妨。”少女唇齿微动,轻声平静地说道:“阿肆,你来璃月多久了。”
听到出乎意料的提问,这位被称之为阿肆的神秘人明显迟愣了片刻。
思绪转遐间还是如实回道:“回禀殿下,属下被外派至此地,已经一百三十年六个月二十三天。”
“记得这么清楚,你我一别便是一百多年,时间还真是个经不起等待的东西。”少女那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愁,她婉婉叹息道。
阿肆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奉承道:“殿下依然青春永驻,时间对于深渊来说已经无关紧要,我们的伟业终有一天会实现。”
少女听着这话,并不为所动,可能是在这个位置听到这些早就习以为常。
她隋然起身,左右踱步思索着问道:“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地怎么样了?”
“回殿下。”阿肆诚然道:“已经全部布置妥当,只要殿下下令,便可启动。”
“很好,五天后,召集各部,按计划行动。”少女神情严肃地吩咐着说。
“属下领命,”阿肆俯首领命,只是语气上似乎有些犹豫,思虑片刻,他还是疑问:“殿下,这计划一旦实施,我们的行踪必然会被监视者察觉,到那时,我们的处境堪忧啊,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少女停下了徘徊的脚步,目光停留在了阿肆的身上,又长叹一声。
缓缓言:“没什么不值得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守护不了,又何谈守护一方世界?”
阿肆不语。
转念间又一番豪情壮志地誓言道:“不管如何,属下永远追随殿下之宏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得此言,少女倒是意外地嘴角微扬,轻拂一笑,少有地打趣着说:“说什么呢,说的好像我们马上就要慷慨就义了一样,放心,我早已准备了后手,如果情况不妙,定然能确保你们能安然撤回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