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父亲在石门工作开展到一半,将罪证坐实。
再向缉查司举报,最后以雷霆之势来抓人问罪。
从而换取这石门第一商贸大镇镇长之位的空缺机会。
进而再安排一个同伙继任这镇长一职,若是石门没有大水,这石门镇镇长的位置,根据当时石门的发展趋势,不出三年,只要暗中操作几笔大贸易,那便是上亿的财富,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相信很容易明白其中的门道。
要知道,当年父亲递交抵御水灾拨款援助公文时,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连总务司司首晋德大人都不信。
那位所谓的同窗好友庆万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相信呢?
这期间很难不让人去仔细推敲一番。
只是陈淮的这一系列假设,都是建立在石门当年没有大水的情况。
也就是因为当年的那场大水,将他的这些假设全部否定。
既如此。
那不妨换个思路想。
石门大水来临,打乱了那些小人的阴谋,发现石门镇镇长这个职位已经无利可图。
但是事情已成定局,只能随便找个冤大头补上这个缺,冤大头的身份就落到了庆元的身上。
然后秘密抹除掉卷宗中与自己父亲接洽的所有记录文案。
父亲当年并未主动请求翻案,这就进一步好让他们这群小人安心,到最后父亲的死,那些人便可以觉得高枕无忧了。
这样的推测看似合理。
但是并没有任何证据供于支撑。
眼下,庆万一家断子绝孙,其舅舅一家下落不明。
与当年父亲一事有关联两个重要人物的线索全部断了。
还有哪里能找到新的突破口呢?
思来想去,陈淮想到一个人,当年与父亲接洽过且知道实情的人,还有一个活着。
那便是总务司老司首晋德大人。
但是眼下自己的身份,怕不是那么容易见到那样的大人物。
“嗡嗡嗡!”
就还在陈淮思索盘桓之际,却听到屋外传来阵阵嗡鸣,肃然让两人眉头一紧。
刻晴急忙推开窗户查看。
只见高空中已然展开摩天符文大阵将她家院落笼罩。
刻晴暗道不好。
“出事了!”她急声惊慌道。
“怎么了?”陈淮也紧忙问道。
“有人将我这院子用法阵封锁了。”
“什么?”陈淮愕然。
他随即掀开窗户抬头望去,那金光大阵在头顶浑然展开,此刻泛着耀眼的辉光,犹是让这黑夜拭去了原本的阴晦。
不时。
只听得门外传来姑娘家的传唤:“不好了,大人,缉查司的郑大人带着一众高手直接冲进来了。”
来人慌张万分,自不是别人,是刻晴的贴身秘书官靖月,她冲进屋来,慌乱中目光扫向陈淮,眸瞳里闪过一丝诧异。
见此。
刻晴深思谋定。
也不多做介绍,她交代月儿道:“月儿,你带着陈公子从密道出去,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也不要回来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