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本以为那张三与那公子钟离有些什么瓜葛,结果不曾想倒是白忙活一场,还惹下一件祸事。
有那么一点得不偿失。
他从民府府衙冲了出来。
虽然有点难缠,但是到了混乱的街头,任凭他巧妙的身法与速度,摆脱那些武吏还是轻而易举的。
现在的问题是,已经惊动了璃月的城防军,街头上都有大批的千岩军巡逻,估计连出城的各个关口也已经加强了戒备。
陈淮行走在暗巷里,他时刻注意着不远处巷口街面上的动静。
来来往往一批又一批的千岩军士兵,按理说自己就算大闹着民府公堂,也不至于会惊动这么多人。
他有些不得其解,不过当下之际还是小心为妙。
现在唯一棘手的,就是想要打探怎么去至冬有点麻烦了。
陈淮在城中辗转了大半天,他换了一身行头,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衫,带着一顶破斗笠,脸上也弄了些灰泥,让人看上去,还是不那么容易让人一眼就认出来的模样。
他压低着头,驼着背,终是在码头摸到两批千岩军巡逻的空隙,从人群中混进去了。
虽然码头之上也有几位千岩军站岗,但是那些兵士都是日常维护治安的,捉拿要犯的活不归他们管。
陈淮只要悄悄避开他们的视线便可。
他混在人群中慢慢朝远航客船的停泊港走去。
抬头一番观望后,他精确地找到了一艘停泊在岸来往至冬与璃月的大客船。
只是当他走近大船港边时,却发现这艘远航客船与别的客船别有不同。
其他船上都有水手船夫或者客人行走,而这艘来往至冬国与璃月的客船上却见不到半分人迹。
陈淮有些疑虑。
他看见那客船港的乘客入口处有一汉子正在一堆货物上躺着睡觉。
不时他便跑上去询问。
“这位大哥,能否问一下你这是前往至冬国的客船吗?”
汉子许是也并未熟睡,他睁开一只眼瞟了陈淮一眼,适才起了身来。
他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回道:“是去至冬国的没错,只是现在停运了。”
“停运了?”陈淮皱眉。
“是啊,你要去至冬啊?我看你还是等个几月吧,现在至冬国在西南边境与枫丹打仗呢,至冬女王已经发布禁海令,去不得了。”汉子继续懒洋洋地解释着。
“这样啊!”陈淮若有愁眉,他又试探性地问道:“那不知道大哥这海路行不通了,可还有其他办法去啊?”
听到这样问,汉子不觉眉眼一撇,他并未直接开口,而是上下仔细打量了陈淮一番,又抬手摸了摸他那一边紧促的八字胡。
如此一番后。
汉子适才道来:“我说哥们,你这么着急想去至冬国,怎么?你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我可听说,最近这璃月城出了一批至冬国来的盗匪,最近城中许多大商铺都丢失了不少财物,哥们你不会是……???”
陈淮起是蓦然内心一征,但听到对方说出强盗一事时,倒还是悄悄放松些。
他适才有些惆怅道:“大哥误会了,我不过家有一舅舅在至冬,出去几十年了未曾归来,前些日来信说生病了,下不了床了,怕是时日无多,我娘就让我去看看,兴许还能替我老娘去见上最后一面。”
汉子听了,倒是简单地琢磨了一会。
随而他一声叹气,便开口说着:“罢了,我看你一身破落,估计就算可以去至冬,你的盘缠也不够吧,这样,平常我卖人消息是200一条,见你也是个可怜人,你只要给我一百摩拉,我就将我知道怎么去至冬国的方法全都告诉你,当然啊,你要是一百摩拉都没有,那不好意思,你去别处打听吧,就别打扰我睡觉啦。”
说完,汉子便继续倒在货物上,就要准备睡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