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特殊时期,我被迫改变我长久以来的行为方式,用浑圆的外表包装我不息的灵魂,使我的天敌对我无从下手,因为它们不知道我的内部结构是什么,这种结构优势是我可以积蓄力量并修复自己被可恶的世卫组织的那些伪科学家用福尔马林消解的特殊能为,虽然艰难,但是因为有了希望,我感觉到我的不在是有益的。我作为人类代表,在和新新冠病毒的残酷斗争中幸存下来,或者是到目前还只是不在了,并未完全消亡,就像一粒红尘中的种子,被迫蛰伏在敌人内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成熟,绝地反击。
我利用这段稍微安定的时间,尽快了解新新冠病毒的核心结构,核酸。
我对于核酸的了解是在我不在之前的那几年,全世界都被新冠核酸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魔头所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管我们有没有病,我们都必须去做核酸检测。我记不清我的口鼻被撮掇过多少次。反正我经过这几年的核酸检测,我的口型发生了巨大变化,我能够张开嘴巴,吞下一个不大不小的苹果。而这个能力,在新冠疫情之前我是绝对没有的。
在我不在之前,我曾咨询过一位生化科学家。他告诉我,新冠疫情的核酸结构非常简单,简单到几乎没有具体的固化结构,核酸其实就是一团块比较固定的生物酶,这种酶具有极强的自交功能,仅仅依靠最为轻便的蛋白质便能快速繁殖后代。这种结构简单的核糖核酸蛋白间距是5~10纳米,而人类免疫系统识别能力仅仅停留在对4纳米以下的病毒蛋白体,因而新冠病毒能逃逸人体免疫体系而无法产生抗体,致使此病毒能够在人体内畅行无阻,并在吞噬人类机体丰富的蛋白质而大量繁殖,从而导致人体尤其是呼吸系统被毁灭打击,使人体与之相关的心血管系统产生病变而导致危重症甚至死亡。
而今我直击这个致命的核糖核酸结构,或者说几乎成为了这个结构的一部分。我这算打入敌人内部的潜伏者。我要学习孙红雷在电视剧《潜伏》中的执行特殊任务的地下党员余则成一样,等待时机,对敌人的最为关键的指挥中心进行毁灭打击。
但是,我除了这个裹紧的灵魂躯体之外,我有什么办法或者手段去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我现在恐怕除了等待还是等待而已。我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我等啊等啊等来的却是令我彻底绝望的宣判。
这不,就在今天,那群白大褂世卫组织专家又来到装盛我和那些讨厌的新新冠病毒的容器面前。有人打开了这个容器的盖子,由于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我开始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当那个看似是领头的男人用一个特大号放大镜来观察容器里的情况时,我明白了,他们要看这些新新冠病毒是否能够吸收我的蛋白质而实现更强悍的变异。
想到此,我知道我没戏了。
当那些白大褂世卫组织专家研究完这个容器里面的所有生命体之后,看得出来,他们感到非常不爽。尽管他们还在继续争论,甚至吵闹,但激烈程度远不及他们上次,可能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们这次实验失败了。因为我已经再一次不在了,我消失在溶液里了。但是,从那些人的表情上我同时也看到,他们对新新冠病毒的表现更感到失望,他们可能认为新新冠病毒并未利用我这个人类代表的灵魂而实现质的飞跃,不具备更强的传染性和致命性。他们似乎在讨论下一步的计划或者阴谋,他们对于容器里面的这些东西已经不感兴趣了。他们连看都不看这个容器了。他们讨论来讨论去,没有做出什么决定,于是准备离开。这时,那个领头的人似乎想起来了点什么,对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女白大褂说了点什么,于是他和其他那些白大褂离开了了这个地方。那个女白大褂留了下来。她从她背着的一个包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那里面似乎装了点什么药粉之类的东西。她把那药粉包打开,直接倒入那个容器。就在药粉落入容器的一瞬间,容器里面的液体沸腾了,就像被烧开的油锅一样沸腾着。不一会儿,这个容器里面的所有新新冠病毒全被灭活,失去了病毒作为生命的基本特征的生命体征。要知道,新冠病毒是不耐高温的,这些可恶的害人精在温度达到70摄氏度就会死掉。新新冠病毒虽然实现了空前的变异,但它们也无法抗拒高温高热。
对于这些世卫组织伪专家处理新新冠病毒的做法我没有多大意见,他们尽管想利用我培育出新的病毒变异体,这是不可饶恕的,但他们直接灭活新新冠病毒实验样本是非常专业的做法。
这位女白大褂观察了一下这个容器里面情况,没有发现她认为的异常情况,便匆忙离开了。
但是,这群笨蛋却完全忽略了我作为人类代表的作用。他们把我等同于新新冠病毒,认为我已经被新新冠病毒消化了,已经不复存在了。或者说他们认为我和新新冠病毒一样不耐高温,也被高温融化了。这样一群垃圾科学家占据世卫组织专家研究人员的职位,却完全不履行职责,真是可恶至极。
分析研究到此,我已经完完全全的绝望了。连世卫组织专家都这样的不务正业,不去探究更多的预防和诊治新新冠病毒,反而反其道而行,他们研究的问题可能是利用病毒来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卑鄙无耻目的。